“聽起來是永恒的心跳呢,像那枝玫瑰一樣,隻散發他一人聞得到的香,也隻有他們懂彼此的心動。”
“隻散發他一人聞得到的香……”
楚漁陷入沉思,咖啡的嫋嫋熱氣遮住她暗沉的目光。
沈煙然坐直身體,忽然來了興趣。
“看來我猜錯了啊?”
楚漁倏而抬頭,眼中滿是疑惑,“猜什麼?”
沈煙然遺憾的挑挑眉毛,啜了一口醇厚的咖啡。
“我還以為你是對理查德的那一枝玫瑰心動了。”
“不是啦……”
楚漁趕緊端起咖啡,掩飾掉臉上的那一絲慌張。
是另一枝玫瑰,於靜謐無人處,悄悄放在她手裏,盛開著她一人聞得到的芳香。
沈煙然露出了過來人的微笑,不再追問下去。
這個年紀的少女,最容易心動,也最美好。
太陽落的很快,不一會兒天邊便隻剩下一片黃澄澄,天色也暗了許多。
波多河邊的遊客卻沒見少,反而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晚上這裏會很冷吧?怎麼我看有些人專門挑著這會兒來?”
和那些來欣賞落日的“癡男怨女”不同,這會兒來的都是些穿著打扮很開放的男男女女。
看著就讓人渾身上下充滿活力激情,恨不得隨著音樂和他們扭進舞池。
“波多河的夜色也很亂人心脾呢,你看那邊。”
楚漁指著旁邊一家咖啡館,老板正在替換咖啡牌子,掛上另一塊寫著各種啤酒名稱的牌子。
老板打開開關,牌子便亮起來霓虹燈,立刻引來周圍的幾聲歡呼,甚至還有人吹著流氓哨。
楚漁勾唇一笑,“年輕的波多河來了。”
沈煙然這才明白,如果說落日餘暉的波多河是每對戀人思考未來的好去處,那麼晚上的波多河便是年輕與激情的代名詞。
少男少女們不再思考白日裏的數學題,在這裏盡情的喝著未成年特調雞尾酒。
被大都市折磨了一天的各色白領也在這裏尋找釋放的地方。
誰都閉口不提姓名與年齡,夜晚的波多河既是烏托邦,也叫避難所。
是慰藉心靈的好去處。
楚漁支著下巴,目光炯炯的看著沈煙然身後。
“唉,今天要不是跟著姐姐,我一定會去搭訕。”
沈煙然順著她的眼神望去,不遠處走來幾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沈煙然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卻能感覺到他們深邃有神的目光。
楚漁的話語裏帶著一絲惋惜,好像到嘴的鴨子飛了一樣。
沈煙然聽的很不爽,指甲輕輕在椅子上扣出聲響。
“拜托,我才二十三,年華正好!而且我也沒結婚呢!”
“是哦!”
楚漁突然來了精神,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沈煙然秒懂那笑裏的含義。
“上唄,你也屬於年輕的波多河!”
那幾個男人走進了閃著霓虹燈的店,楚漁清了清嗓子快步跟過去。
沈煙然喝掉拿鐵的最後一絲餘溫,也跟著過去。
雖然她有“家教”,但也不妨礙她看著啊。
這種充滿了青春的戀愛氣息,想想她十八歲的時候正是落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