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撲通”一聲全灑在桌麵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先生您被燙到了嗎?”
牛奶順著桌麵往下流,霍煜寒躲得及時,褲子上隻濺到幾滴,該隱比他慘一點,大腿被澆濕了一小片。
“我沒事,幫那位先生先擦擦。”
服務生跑前跑後拿來紙巾濕毛巾,還詢問該隱需不需要去休息間用烘幹機烘幹。
該隱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是一副笑模樣,“不用那麼麻煩,今天是個好天氣,很快就能幹。”
“那真是太抱歉了,我這就幫您清理桌子。”
服務生手腳麻利的收拾咖啡桌,霍煜寒和該隱隻能站到一邊等待。
“嘿,兄弟,你喜歡噴香水?”
霍煜寒嗅了嗅,露出一副曖昧的微笑,“是睡蓮的香氣,女人留下的吧?那一定是個神秘又有魅力的漂亮女人。”
該隱笑著搖搖頭,“不不不,我可沒有這種嗜好,也沒有這樣的女人,我也不知道這個味道什麼時候留在我身上。”
“哦?是嗎?”霍煜寒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眼中多了幾分打量,“一個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會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降臨嗎?”
該隱剛才的話一聽就是在敷衍,如果他都沒意識到身上什麼時候沾染上的花香,他恐怕也不會活著下任務。
“嗯……好吧,我記得是在這裏的酒窖,裏麵有一個睡蓮池,我也隻是路過停留了一會兒,沒想到味道這麼香。”#@$&
該隱如實相告,同時他看向霍煜寒的眼神也多了許多警惕。
“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該隱起了疑心,而霍煜寒卻已經確定這個人和那個狙擊手沒關係。
他眼中的疑惑警惕甚至狠意自如切換,沒有一絲刻意,也沒有任何異樣情緒。
“沒什麼,考考你罷了,畢竟楚漁是我老婆的好姐妹,你想追她也要過我們這關。”%&(&
霍煜寒拋出一個男人之間的曖昧話題,很大程度上打消了該隱的疑慮。
“我很明顯嗎?其實也沒有在追她……好吧,也有一點。”
該隱隨便靠在身旁的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種甜蜜又迷茫的神色。
大概他也弄不懂自己的情緒。
“楚漁不是很好嗎?有什麼好遲疑的,錯過了要等她在別人懷裏時你才難過嗎?”
霍煜寒此刻就和這波多河邊浪漫又隨性的Y國男人沒什麼區別,掩去總裁的外殼,他將演技發揮的行雲流水毫無痕跡。
該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洗手間方向,門口空無一人。
“她並不喜歡我所習慣的生活,而且要知道她也不是我通常喜歡的類型。”
說著,該隱看向窗外走過的曼妙女人,她的身材像瑪麗蓮夢露一樣火熱性感,紅豔的唇色張揚明媚。
“這才是我想要征服的女人。”
該隱的眼神隨著女人的背影離開,可霍煜寒卻在他眼中看不到多少波瀾。
“你所以為的隻是你所以為的,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什麼都在變。”
霍煜寒的聲音如同某種神諭,輕飄飄的傳進該隱耳朵裏,又如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