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合該這樣，不能有其他欺騙隱瞞存在，不能讓敵人捉住這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不可以，我隻想聽你說，你說就好，不要擔心。”
沈煙然輕柔的聲音中隱藏著一絲顫抖，像是被揉紅的眼眶忍著波光。
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擁有俯瞰眾生的權利、地位、榮耀，可這個男人也應該知道，在她身邊，這些將蕩然無存。
他不必端著那些可有可無的往事，也不必再掩埋傷口用最完整的一年對待她。
他太過完整，會讓沈煙然覺得不現實。
“好，我說。”
霍煜寒喉頭一動，嘴角有些顫抖。
霍姚安驚訝的站起身，火上澆油是他一貫的本事。
“十五年了，霍家辛苦掩埋的肮髒卑劣要重見天日了嗎？霍煜寒，你在浪費霍家的心血！那以前做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霍姚安專挑痛處下手，霍煜寒拳頭緊攥，沈煙然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拉住他的手。
“別聽他的！這是我們的事，我是你的人，是霍家的人！”
沈煙然的聲音如同一泉冷冽的水，潤物細無聲的撫平霍煜寒心中的怒火。
那雙拳頭漸漸鬆開，泛白的指節重新有了血色。
霍姚安一臉稀奇，嘖嘖搖頭，“你把她看的那麼重嗎？我好像看到更好玩的遊戲了。”
“如果你動她一下，我就把姚歐的骨灰挖出來，讓你死不安寧。”
霍煜寒的聲音平靜的很，沒有絲毫波動，卻聽的讓人毛骨悚然。
“霍煜寒你個混蛋！”
霍姚安突然炸毛，揮起拳頭帶著勁風便霍煜寒後腦勺襲去。
這一下若是結結實實砸上去，對方不死也要殘廢。
誰料霍煜寒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個轉身分毫不差的接住他的拳頭，“哢嚓”一聲，指骨帶著萬鈞之力一分一毫的轉動他的手腕。
霍姚安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冷汗順著臉頰淌上下巴頦。
“咯吱咯吱”，沈煙然甚至聽到了骨頭摩擦的聲音。
霍煜寒壓著眼眸，冷峻的深情漸漸替代剛才的慌張，麵對這個渣滓，他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十五年前我敢做的事情，十五年後我依舊做的出來，你以為那是我的傷疤？你比我爛的更深吧？”
霍煜寒笑的殘忍，強勁有力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捏退霍姚安的進攻。
“十五年前，在霍家老宅，你母親奪了別人的家住進去的地方，我親手把刀刺進了她的喉嚨、心髒、子宮，她再也說不出勾引的話，不會為豪門金錢心動，更不會生出不該活在世上的孽種！”
霍姚安顫抖的嘴唇，淚水奪眶而出，他不知道在說什麼，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不停搖頭。
這就是他想聽的話，霍煜寒說出來了，可最痛的又是誰呢？
霍煜寒的臂膀稍一用力將他推出幾步遠。
霍姚安雙腿發軟站不穩，手臂亂揮著撞倒了書架座椅，整個人搖搖晃晃幾欲墜地。
“我不是孽種，你該死，你該死，該死的是你，一命換一命，還不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