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可以很堅強
可以微笑著麵對一切
可是一轉身
眼淚就背叛了我
晶瑩的液體流過我的臉龐
滴在靈魂裏
有一種冰涼刺穿了我的心
淚流幹了
隻剩下一道淚痕
在訴說著
眼淚的故事
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
一切變得毫無意義
沒有人會去在意
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原來眼淚是沒有痕跡的
——題記
第一章海邊的邂逅
天是藍色的,海也是藍色的。
一種藍色憂鬱的藍。
風在怒吼,海也在怒吼。
一種狂暴呼嘯的怒吼。
穆泫瀅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海邊的岩石上。任憑眼前的一片藍色憂鬱擠滿了整個視野;任憑耳邊的一片狂暴呼嘯震撼著整個心靈。她在想也許這樣可以看到空虛的真理。
秋季的傍晚總是那麼淒涼,下意識地裹緊了外衣。
突然聽到一個混沉的聲音:“這麼晚,還一個人在這?太陽已落,晚霞已過,不回嗎?”
她不想抬頭,一個路人而已,隻是淡淡地說:“在看海!”
“看海?”路人有點好奇地問:“住這附近的?”
她不想再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義務。隻是對著大海說:“喜歡這個時候的大海,天藍藍,海藍藍,那是一片藍色憂鬱。”
她始終喜歡安妮寶貝的那句話:天的藍是一種疾病。穆泫瀅想,她說的大概就是這種藍吧!
安妮寶貝還說過:當一個人快死亡的時候,他會經曆潮狀呼吸。那是生命停止之前最後一段呼吸。洶湧極了,就像大海的聲音。你不會聽到這些。你聽到的是大海的聲音,是有生命力的。是幻覺中的。而我聽到的是屬於死亡的。是真實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可以聽到這種聲音。
“藍色憂鬱?”那個男人重複著她的話,走到她的麵前蹲下,激動地看著她。
他,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這才看清楚這個啞口無言的男人,雖然有點滄桑,但是依然掩蓋不住一張俊俏的臉龐。可惜明亮的眼睛裏瞳孔卻開始縮小。人隻有在驚訝或害怕的時候,瞳孔才會縮小。那是他驚訝還是害怕呢?也許都有吧!
這張臉卻讓她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而他看見她的時候時,表情更複雜了,激動地說:“瀅瀅,是你?你真的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這麼多年來你還好嗎?”
原來是他,薑離殤。這個每天晚上都出現在她夢裏的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再見到他,不是激動呢?
離殤,他居然在這天涯海角。是在等她麼?還是湊巧?心裏有好多話想問,卻問不出來。問了又如何?不問又如何呢?
他倒是一口氣問了她好多問題,她都不知要先回答哪個。隻是淡淡地說:“一個人在這裏聆聽死亡的聲音,你說這算好是不好?”說完她苦笑了一聲。
他看著她,變了,她真的變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不悲傷,不難過,不開心,不激動,仿佛這個世界跟她無關。
他心在痛,再見到她,比不見的時候還要痛。
他的瞳孔又在縮小,他對她說:“我想你應該發泄發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居然帶她來迪吧喝酒,她又覺得好笑,輕蔑地笑了一聲。
他問:“怎麼了?”
“你說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我想等我被酒撐死那天我還沒醉吧!”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