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我用血畫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符文,然後讓我慢慢的用手指在地上畫,練習得熟練一些。他則在葫蘆的內壁上四處看著,仿佛在找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會畫了嗎?”
我無奈的說道:“畫是會畫了,但是不一定有用啊……”
沒有基本的材料和黃色的符紙,光用血的話,我沒把握。上次在警局也是情急之下,誰知道還管用不?我知道用血畫符不是那麼容易的,像我這種剛入門隻會畫符的,哪裏那麼容易?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若是做不到,那我們都得被困在這裏,我倒是無所謂,我不會死,你可就不一樣了,你想餘生都在這小葫蘆裏度過?”
我怎麼都覺得他是在威脅我,我看了看十根手指,問道:“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做吧……”大不了十根手指不要了。
他指了指他跟前的一處地方說道:“先到這裏畫,我已經把破陣的點找出來了。”
我走過去一邊嚎一邊把手指咬破,然後在他指的地方畫他教我的符文,我感覺血流量太少,符文沒全部畫出來。等我畫完,他搖了搖頭把我手拽了過去,我隻感覺右手食指一痛,我又嚎了幾聲。他鬆開我的手說道:“這點痛都忍不了?趕緊畫。”
我忍著疼又畫了一遍,他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說道:“集中意念!不然你得畫到血盡人亡!”
我不幹了,為毛這種事情要我做?我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你的血不能畫嗎?”
他正色道:“能畫的話我要你畫做什麼?這符文陣法是針對鬼神的,隻有人類的血才有用。”
得,算我倒黴。
我把心裏的雜念都去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畫了一遍……反反複複好多次,他才讓我轉移到下一個地方。不知道畫了幾處,反正我右手連大拇指都咬破了,我又不是左撇子,不能用左手畫,右手的手指基本上擠不出來血了。
又到了下一處地方,我苦著臉看著他:“沒血了……”
他突然湊近我,摸了摸我的臉說道:“最後一個地方了,畫完我們就能出去了。”
行吧,色誘是麼?我還就吃這套。
我把手指的舊傷再次咬開,那個痛,別提了。十指連心啊,真的跟要命似的。
畫完最後一處地方,葫蘆突然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我壓根站不穩,死死的拽住了死鬼閻王的衣服。他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臉,仿佛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等一切恢複平靜,我透過他的指縫往外看,貌似又回到關冥荼的房間了。
死鬼閻王鬆開我,對我說道:“我去對付那臭道士,你在鐵籠前後左右的側麵用我教你的破解上麵的符文陣,先把冥荼放出來!”
臭道士被葫蘆炸裂嚇得還在愣神,安寧站在鐵籠旁也是驚得發愣,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走到鐵籠旁按照死鬼閻王說的去做。臭道士回過神來吼了一聲,然後門外傳來了很多腳步聲,肯定是之前的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來了。
“華問天!我就是要嫁給華清秋,那又怎樣?!你禍害了我一輩子,還要禍害我生生世世嗎?!前世你讓我過得顛肺流離,還被白幽月那個女人挖去了雙眼割了舌頭,我死後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放過,你還想怎樣?!你還要怎樣?!”他反正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打算隱瞞了,一想到他用強的我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