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匿了自身的氣息,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在一座陌生但是很繁華的城市落腳。人越多的地方越好,危險係數會大幅度的降低。天帝之所以讓我到陽間,可能也就是衝著這一點。因為三界中有一個共同遵守的法則,那就是不能在凡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對人類來說,什麼鬼神類啊,都是超自然的存在。
我需要走跟正常人一樣的軌跡,我也需要落腳點。我隨便找了個花店打工,我當然不需要什麼錢,花店不大不小,工資挺低的,就是看在會包住的情況下我才選擇這裏的。住的地方是跟人合租的兩室一廳,花店的另一個員工跟我住在一起,一人一個房間。不要以為老板這麼大方,給我們住套間,還一人一個房間,其實這房子地兒很偏僻,而且是老式的房子,每天下班要坐公交好幾站,下了車還得走好長一段兒路。
跟我合住的是個年輕女孩兒,叫白媛媛,據我所知,是個老老實實的鄉下女孩兒,性格挺老實,笑起來也有點傻氣,但是並沒有被曬得黝黑的皮膚,反而皮膚是天生的白皙,長得也還算清秀。
小花店隻有我們兩個工作,平時老板娘也在店裏。老板娘是個成天沉著臉,跟月經不調似的動不動情緒就會不穩定的大媽一樣的中年女人,叫沈蘭,打扮倒是還挺時髦,就是臉上的皮膚開始打皺了,多厚的粉底也掩飾不了她眼角的魚尾紋,連白媛媛那麼老實的女孩兒背地裏都稱其為‘八婆’,可想而知這個老板娘不是什麼善類了。
白媛媛這個傻白甜就是為了賺錢貼補家用,二十出頭的年紀,青春就浪費在這裏了。而我,當然也是出於不得已的目的才來這破花店打工,所以這個老板娘的惡劣能忍則忍,我也不計較那麼多。
這天要下班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直戴著的玉佩不見了。我焦急的找遍了整個店,還有附近去過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傻白甜白媛媛正在打掃衛生,湊過來問我:“妹子,怎麼了?”
其實她喊我妹子我挺無語的,她說我看起來年齡比她小,好吧,那就隨她了,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實際年齡。
我告訴她我東西不見了,讓她幫我一起找找,她知道我找的是一塊玉佩的時候,小聲對我說道:“剛才老板娘突然走了,以前沒見她走這麼早,我好像看見她撿了什麼東西放進包裏了,是不是你的玉佩?”
我有些無語,我有老板娘的電話,我打過去問她有沒有看見我的玉佩,她語氣很不好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會偷你的東西?你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是值得我惦記的?窮打工的,懷疑我這個老板娘偷你東西?真是笑話……”
其實之前我都不在意她那些難聽的話,但現在我沒辦法淡定,我耐著性子說道:“我沒說你偷,你要是撿到了一塊白色的玉佩,上麵雕刻著龍紋的,就還給我,那東西是我的,很重要。”
老板娘冷笑:“嗬嗬,重不重要關我屁事,沒看見,更沒撿到!現在的人那,多不知足啊,房子給白住,還這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傻白甜白媛媛估計是猜到我被甩電話了,安慰道:“她那樣的人,還是別計較了,我覺得吧……也不太可能拿了你東西,她畢竟是這裏的老板娘,不算太有錢,但也不窮……咱們先弄清楚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