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麵條端過去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什麼也沒說,拿了筷子卻沒有別的動作。我也沒看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了一會兒廚子大叔走了出來:“我先走了,鑰匙給你,明早早點來開門。”
我應了一聲,廚子大叔剛出門,那個中年男人就跟出去了,桌子上留了一張紙幣。我看了眼桌子上的麵條,一口沒吃,不知道他大冷天晚上出來圖啥的……
正收拾碗筷,我猛然發現那張紙幣根本不是真錢,而是冥幣!
近來冥幣做得跟真錢差不多,我剛才也沒仔細看,頓時心裏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跑了出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廚子大叔倒在了雪地裏,那個中年男人打開了那把黑傘,把廚子大叔的魂魄給收了進去,合上傘之後,他轉過身看向了我:“不該看的別看。”
我強壓下心裏的恐懼顫抖著問道:“你是……你是什麼人?”
他冷聲說道:“從前是殺手,現在是地府的判官。如果你是將死之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這廚子做的麵味道不錯,看在那碗麵的份上,我已經讓他多活了一炷香的時間。”
判官……看來是取代月位置的人。那廚子大叔到了該死的時候,這是我沒辦法阻止的事。
“有人欺負你,不必忍著,自衛者去了地府也不必承擔罪責。”他突然又說道。
我一陣愣神,突然反應過來:“在學校的時候是你幫我教訓陳秋媛的?”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說道:“那陳秋媛命不久矣,我不過是去準備準備打算收魂,順道兒而已。”
我有些失落,因為幫我的不是老鬼……
我問道:“那幫我處理白芳屍體的也是你麼?”
他說道:“我不會允許有擾亂秩序的事情發生,有鬼物陷害你,想借他人之手害你性命,我是公事公辦。”
我調侃道:“你還說你以前是殺手,我看你包青天吧?”
他轉身說道:“夜裏不安全,回家吧。”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我歎了口氣看了眼廚子大叔的屍體,想了想沒有報警,而是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後麵的事情就是店裏老板在解決了,聽說店裏賠了廚子大叔一點錢,廚子大叔是死於心肌梗塞,自身原因比較大。
平靜的過了幾天之後,我下班回家突然發現那個新上任的判官在我家裏,就那麼明晃晃的坐在沙發上,還鎮定自若的翻著手裏一本古舊的書籍。
我嚇了一跳:“這兒沒有要死的人吧?你在這裏做什麼?勾魂不是鬼差的事兒嗎?黑白無常都沒四處跑,你一個判官倒是挺閑。”
他頭也沒抬的說道:“我閑不住,你家裏的確沒有人要死,但是這附近有,我順便來這裏翻翻書。”
順便……又是順便,我真是服他了,我跟他又不熟,居然跑我家裏來了。
我剛走進廚房準備做飯,突然聽見樓上有人在爭吵,聲音很大,隨後就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掉落然後重重落地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那新上任的判官已經不見了,我打開了窗戶探出半個身體往下看,是有人跳樓了,底下不知道誰停的一輛車,車頂都給砸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