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最近事事不順?我有些心煩,老死人,還總被我看見。
隨後幾天那新上任的判官一直在我家裏,下班就能看見他,問他他就說順便。後來我發現他根本沒離開過,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天天順道來我家啊?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
他終於正眼瞧了我一眼:“雖然我這人不喜歡被人使喚,但是黎玨對我有恩,又是我上邊的人,他的女人,幫他照看一下無可厚非,現在你滿意了麼?”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不是說過不會派人來了嗎?我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麼?不需要他操心,你也不用在這裏守著我!”
雖然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有些高興,這讓我很矛盾。都說女人愛口是心非,我想就是這樣吧……
我也的確很生氣,老鬼自己不來,倒是不聲不響派了個人來,還是個性格跟他差不多冷淡的冰塊兒,隻是這新判官比老鬼稍微多了點紳士的風度,給人感覺比老鬼要好相處。
那新判官慢悠悠的說道:“就算他說他不會派人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派人來。你覺得自己不需要操心,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深陷危險之中。”
我說道:“那你怎麼不去守著叢雪?她不是受傷了麼?正好需要人保護……”
他合上了手裏的書說道:“明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還非要給自己添堵。我知道你提起叢雪並非嫉妒,隻是想知道……在我來你這裏的同時,黎玨是不是在守著她。”
我這點小心思,在他麵前無所遁形,以前老鬼也總能看穿我心裏想的什麼,可為什麼關鍵時刻他卻看不透了呢?
我沉默了,過了片刻他說道:“就這麼禁不起玩笑麼?他沒在叢雪那裏,叢雪在他結界裏養傷,他成日在地府,根本沒空四處走。”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真奇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省得以後叫你還是‘喂喂喂’的。”
他隻簡單回答了一個字:“寧。”
我思索了一會兒:“從前是個殺手,偏偏名字叫寧,是安寧的意思麼?一邊殺著人,一邊希望安寧,你該不會是那種喜歡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殺手吧?”
他眼裏藏著一抹笑意:“無論是因為什麼而殺人,誅殺他人性命,性質都是一樣。”
我就奇了怪了:“那你肯定殺了不少人,怎麼還能做判官?按理說不是應該罪孽深重要下地獄?”
他頓了頓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黎玨非讓我來坐這個位置,不惜免去我一身罪孽,還不用我去遵守地府的諸多規矩,誰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看他說得這麼風輕雲淡,我卻覺得他是個不簡單的人。老鬼基本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卻為他破例,免去他的罪孽,還讓他不用循規蹈矩,就為了讓他頂替月的位置。
我歎了口氣說道:“那你要守就隨你便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我剛轉身要回房,他卻突然起身拽住了我的手臂,正好是被叢雪的斬魂劍傷到的那裏,疼得我哎喲一聲。我奶奶聽見動靜立馬開門出來了:“咋了?”
我一陣心慌:“沒事兒,腳崴了一下,您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