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池聲情並茂的說道:“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別人,我們已經領了證,算是結婚了,爸媽這邊你就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翁百川有些詫異:“何馳,你跟青青什麼時候領的證?我們怎麼不知道?”
青青解釋道:“就是訂婚那天,這事兒沒告訴你們,對不起……也對不起何馳,不要吊死在我一棵樹上,以後再婚你解釋一下,希望你的另一半可以理解……”
何馳近乎失控,半蹲在地上眼淚落了下來:“青青……不要對我說這些話,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出了意外的,警察局說是你車上的刹車出了問題,你的車剛做過檢查不久,怎麼會出意外……我不信……我不信你就這麼走了……留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青青怒視著她哥哥,但始終沒把真相說出來,隻是說道:“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死都死了,希望你們所有人……以後都好好的……時間快到了,我要走了,再見……希望下輩子還能再見……”
在場的人除了我和袁老師,其他人都哭了,當然,敗邪小老頭兒也沒哭,他不算是人。
等翁百川一家都休息了之後,我對著棺材裏的青青說道:“你別打歪主意了,有我們在,你不可能動得了你哥的。看看你爸媽為你那麼傷心難過,要是你投不了胎,他們不得傷心死?給他們省點心吧。”
青青從棺材裏飄了出來:“我不會對我哥怎麼樣的,你們放心好了,害死我的……不是他……”
我有些詫異:“什麼意思?”
她苦笑:“別問了,我不想說,放心,我也不會為難你們,謝謝你們為我忙活,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們了,該走的時候我會走的。”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改變了想法,或者說她隻是裝樣子騙我們,還是會搗鬼?我沒說什麼,隻是暗中一直盯著她,怕她偷偷搞事情。沒意外的話,明晚袁老師會為她引路,讓她去地府。
過了一會兒袁老師就讓我去休息,說我身體禁不住這麼熬夜。我想有他守著也沒事兒,就上樓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見了隔壁袁老師的房間有開門的聲音,應該是他忙完了也回屋睡覺了,我有些擔心翁百川的女兒搞事情,就起來了。誰知道我剛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就看見那個叫何馳的從走廊那邊往樓梯口走。我很奇怪他這時候出來做什麼,所以就暗中觀察著。
他隻是到棺材前給翁百川的女兒——他的合法妻子燒了會兒紙錢,嘴裏絮絮叨叨說的什麼我也聽不清楚,見沒什麼異常,我也就放心了。何馳回房間之後翁百川的兒子又下樓了,我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挨個兒的半夜起來到底是幹嘛?還專門挑沒人的時候,鄉下有守夜的習俗,城裏可沒有,棺材下點的長明燈和香爐裏的香都是我跟袁老師管著續,根本不用他們守夜的。
我很好奇翁百川的兒子會對他妹妹說什麼,就悄悄走近了一些,到了樓梯口。
我聽見他絮絮叨叨的在說:“翁月青,你死都死了,以前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就算你成了鬼,也別來找我算賬,我好歹也是你哥,咱們家就我這根獨苗了。以後逢年過節我會多給你燒紙的,不會虧待你。以前跟你吵的跟你爭的,我都跟你道歉,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