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不是他害死的他妹妹,他隻是請求翁月青不找他算賬,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並沒有提起翁月青的死因。
之前翁月青也說了,不是她哥哥把她害死的,那會是誰?
我正想回房間,翁月青的魂魄突然從棺材裏出來了,我瞪著她,她也瞪了我一眼,還朝我吐了吐舌頭,竟然朝她哥脖子吹氣,還把下麵客廳的燈給弄熄了。結果就是她哥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上樓,邊跑邊喊有鬼,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最後在翁百川的一頓數落下收尾,見翁月青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我也放下了心來。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翁月青沒什麼動作,白天對她這種鬼魂來說有絕對的壓製性。我昨晚上睡得不太好,正好趁著白天補了覺。白天翁百川家有許多來吊唁的人,敗邪小老頭兒就出去湊熱鬧了,主要是去吃好吃的,翁百川家的飯菜絕對的高檔豐盛。
我一整天都在迷迷糊糊的睡覺,因為有之前的教訓,怕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所以這些天我幾乎沒有正兒八經的睡過覺,每次一睡沉過去我都會反射性的突然驚醒……
恍惚中,有一雙冰涼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我潛意識的覺得是老鬼,莫名的安心,也莫名的委屈,沒力氣睜開眼,因為太疲倦,這次竟然沉沉睡過去了,也沒有驚醒。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來吊唁的人都走了。我房間裏除了吃飽喝足回來的敗邪小老頭兒,並沒有別人。我懷著一絲希望問他:“敗邪,老鬼來過了麼?”
他搖頭:“沒有啊……怎的了?小娘娘做夢夢見了?您要是實在想閻君了,小的去告訴閻君?”
我急忙說道:“沒有,不用了,讓他去忙吧……”
他聳了聳肩:“您就算是讓小的去,小的也不太敢呢。畢竟閻君不讓您隨便出門兒的,您倒好,出來一天多沒回去,小的這麼慣著您,是冒著被砍頭的風險……”
我苦笑:“我知道你慣著我……感覺你像我爺爺呢……”
他一臉驚恐:“使不得使不得……小的怎麼能像您爺爺呢?那不是亂了尊卑嗎?這話您可不能再說了……”
我被他逗得大笑起來:“我隻是這樣形容而已啊,你為什麼那麼怕?又沒別人聽見……”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小腹傳來的一陣抽痛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輕撫著腹部:“別鬧……乖……媽媽可經不起你折騰……”
敗邪小老頭兒也嚇到了:“沒事兒吧小娘娘?小閻君又鬧騰了?”
我點了點頭:“嗯,疼了一下,不過沒事兒,現在好了。我出去看看袁老師那邊怎麼樣了,今天翁月青該上路了,希望她能好好的走完這一程,別出什麼幺蛾子了。”
敗邪小老頭兒把我從床上扶了下來,到了樓下的時候,翁百川家的人都在,包括那個何馳。他跟翁月青領證了,也算是一家人了,這時候理應在。
袁老師已經讓人把翁月青的棺材換了個新的,之前那個被她自己給搞壞了,不能將就著下葬。
半夜十二點鍾,袁老師把提前讓人準備好的大公雞給殺了,是個讓雄雞給翁月青引路的意思。都知道雄雞叫,破曉到,雄雞純陽,能隔絕一切陰物,也能讓翁月青在去地府的路上不被鬼邪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