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五皇子(1 / 2)

“好了,若你不急著走,先緩一緩你再自行將傷口包紮好,我需走了。”冬暖故再看一眼男子腰上的傷口,站直了身子。

至於這毒究竟有沒有從男子體內逼出來幹淨,與她無關,她該做的,已經做了。

“姑娘且慢。”男子喚住了冬暖故,聲音沙啞,“還勞姑娘替在下將傷口包紮好,在下不可在此久留。”

“傷口很深,你這就要走,你確定?”冬暖故定睛看著眼前這個就算身上有傷依然風度不減的陌生男子。

“在下確定。”男子肯定道。

“好。”別人連酬金都已經給在先了,她豈有拒絕的道理,況且傷不在她身上,她更沒有拒絕的道理,“你還是坐好吧。”

冬暖故說著,習慣性地像前世拍著自己身邊弟兄肩膀般輕輕拍了拍男子袒露在外的肩膀,男子全身一震,用一種警惕又奇怪的眼神盯著冬暖故。

冬暖故沒注意,隻是從男子堆在腰間的衣物裏扯出一件裏衣,想也未想便揚手撕了起來。

男子的眼角再一次抖了抖,這……

“包紮用。”冬暖故好似知道男子心裏想什麼一般,眸也未抬便答,“總不能撕我的衣裳給你包紮吧?”

男子愣了愣,正張口要回答,冬暖故已在他身後蹲下身,開始為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包紮時,冬暖故一隻手要拿著包紮用的布,一手要將布的另一端按在男子身上,為確保包紮得穩妥,她一邊包紮一邊將掌心輕按在男子的肚腹及側腰,認真且細心。

男子的身子是冰冷的,一身冷汗如在冰水裏泡過一般,冬暖故的手則是微暖的,那暖暖的溫度透過細嫩的掌心傳到男子身上,令男子的身子愈來愈緊繃,耳根有些微燙。

冬暖故對男子愈來愈緊繃的狀態很是不滿,不由又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大夫一般道:“放鬆。”

可男子如何也放鬆不了,不僅放鬆不了,反是將身子繃得更緊了。

冬暖故無奈,沒有再理會他,他緊繃著她就緊繃著給他包了吧,反正傷又不在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冬暖故站了起來,“好了。”

男子還是繃直身子。

“多多保重吧,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遇到不想殺你的人。”冬暖故本是想去拾起她的風燈,奈何她看到那盞已經裂開成了四半,還是算了,還是摸黑回去吧,“我走了。”

冬暖故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愣愣地看著冬暖故的身影在他的視線裏消失,然後抬起手輕撫向自己纏著布帶的肚腹,眼神有些奇怪。

半晌,男子才將堆在腰間的衣裳慢慢穿起,牽扯到腰上的傷口時他緊緊擰起了眉。

而後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竟不顧腰上的傷,忽地衝出了屋外,四處張望似在尋找著什麼。

然他的麵前,除了黑暗的小小庭院便是夜雨,再沒有其他。

有失落漸漸漫上男子的眼眸,他有些頹敗地轉身,回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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