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季夏的話後的家丁麵容立刻變得猙獰起來,作勢竟是要揪起他的衣裳來打他,好在那名為“李哥”的家丁及時衝上前來攔住了他,否則他便真地將司季夏給打了。
司季夏未多看他們一眼,仿佛在他眼前上演的不過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般,轉身就要進屋,卻在他轉身的瞬間隻聽那“李哥”用略微陰沉且輕視的聲音道:“小的們是奉小王爺之命來找花,世子這意思是要得罪小王爺嗎?”
司季夏的腳步隻是稍稍頓了頓,卻是沒有理會他們,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李哥”盯著他的背影,眼神半是輕視半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司季夏的態度,少頃,他拖著那名又抓又撓的家丁走了。
那家丁極為不服氣,喊道:“司季夏你等著,待我回去稟了小王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李哥”並未堵他的嘴,隻是在走出院子的月門前轉身看了冬暖故一眼,深深蹙起了眉。
小院又安靜了下來,冬暖故看著他們不甘離開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滿意的冷笑,小王爺小王爺,有了世子還有個小王爺,小王爺是個什麼東西?
冬暖故輕輕摩挲著她右手中指上那枚蛇狀的厚重銀指環,少頃將它取了下來,收進了腰帶裏。
狗奴才自然是不會知道他是中了她特製的蛇毒,那細如雨絲的毒液沾到他的皮肉上,足夠他癢上三天三夜,抓撓不止,就算抓得皮破血流也無用,她這次隻是讓他抓破雙手,下一次,可就不止抓破雙手這麼簡單了。
她既被人稱為毒女,不僅僅是因為她擅禦蛇養蛇取蛇毒製蛇毒,更是因為倘她出手絕不會手軟,更不會手下留情,且她製毒有一個特點,那便是經她手製成的毒幾乎沒有解藥,更兼但凡她出手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從不失手,是以前一世幾乎無人敢招惹她,也是以她能穩坐黑道第一大家族的第一把交椅,無人能撼。
這隻蛇狀的銀指環是她重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月瞞著六娘出府找人打製的,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收集到的蛇毒,那微張的蛇口下儲著的便是她特製的毒液,那微翹的蛇尾是機關,隻要她將那蛇尾輕輕往下一按,那儲在蛇口下的毒液便會從蛇口處那細如針尖的小孔射出,細如雨絲,不會受人察覺。
而那毒液裏的毒素很輕,不會致人死亡,隻會讓人身體上受折磨痛苦而已,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製毒素如此輕微的毒液,因為這一世她不打算再做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毒女,這隻指環的存在,她隻是為了防身之用,她倒沒有想到在左相府一次也沒有用過的毒到這羿王府不到一天竟就有了用武之地,若是再有如此聒噪之人不請自來,她或許該考慮製些讓人出不了聲的毒。
“阿暖姑娘。”屋裏有司季夏淡淡的聲音傳出,“進來吃早飯吧。”
寂藥的小廳裏,司季夏正將食盒裏的東西端出來,一碗桂花蓮子粥,還有一小碟糕餅,依舊如昨夜一樣,粥與糕餅皆是一人份,便是筷子與勺子都隻是一副一隻,看來他是已經吃過或者不想與冬暖故共桌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