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嘴角的笑意在放大,“事成之後,王爺莫忘了今日答應過暖故的三個請求才是。”
“大膽!王爺豈是由你隨意指說的?”一旁的黑衣男子終是沒能忍得住冬暖故的態度,終於喝了她一聲。
羿王爺則是微微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話,黑衣男子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隻聽羿王爺道:“那本王便靜候世子夫人的佳音了,退下吧。”
“必讓王爺滿意,暖故明日便可動身。”冬暖故隻是對羿王爺稍稍拱手示禮,而後徑自轉身走了。
羿王爺看著冬暖故的背影,眼裏的寒意久久未褪。
待冬暖故出了屋子後,黑衣男子為他遞上一杯熱茶,低著頭恭恭敬敬問道:“王爺,可要再查她一次?”
“不必。”羿王爺接過茶盞,用杯蓋輕刮著杯中茶水麵。
“那是否要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黑衣男子又問。
羿王爺輕呷了一口茶,才緩緩道:“在府中沒有必要,待她明日啟程去西山再跟著。”
“是,王爺。”
當冬暖故重新出現在司季夏視線裏時,他的掌心竟已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揪得有多緊,指尖有些輕顫,微微張開的嘴似有什麼要說有什麼要問,然開口隻是溫溫淡淡的一句,“回吧。”
冬暖故微微點頭,欲跟著司季夏走上曲形橋。
就在這時,閣樓的方向有人喚了司季夏一聲,“世子請留步。”
冬暖故停下腳步,轉身,見著的是方才屋閣裏見到的那名黑衣男子,司季夏也正轉身看他。
“王爺有話給世子,讓世子到棘園去給王妃請個安。”黑衣男子表情很是嚴肅。
在聽到“棘園”二字時司季夏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散亂,而後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黑衣男子即刻轉身回了閣樓,司季夏也是轉身往荊園院門的方向走去,腳步有些沉。
待出了荊園,司季夏才停下腳步,看向冬暖故緩緩道:“阿暖姑娘可記得回寂藥的路?”
冬暖故輕輕點了點頭,隻聽司季夏又道:“那阿暖姑娘便先行回去吧,我要到棘園去一趟,暫不能與阿暖姑娘一道回寂藥去。”
司季夏在說到“棘園”二字時語氣有些滯緩,好似這是他不願提及的地方一般。
冬暖故未走,隻是抬著目光看著司季夏。
司季夏將目光稍稍別向了一旁的遊廊,聲音淡淡緩緩,“棘園裏住著的是羿王妃,也是……我的母親。”
司季夏在說“我的母親”這四個字之前有些微的停頓,好像他說出這四個字還要先思考過似的,又好像他什麼都不願多說。
羿王爺的正妃,司季夏的母親?冬暖故心下有些微詫異,她從京畿來青碧縣的路上曾聽春蕎說過,司季夏的生母是羿王爺的正妃段晚晴,而段晚晴是東陵郡定遠侯府的嫡二小姐,隻不過她不知這羿王府隻見側妃餘氏而不見正妃段氏,不過倒也不難猜,司季夏身為世子卻不受羿王爺待見,正妃段氏想來也是不遭羿王爺待見,是以才有了餘氏頤氣指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