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北霜的白拂琴師鬥琴。”隕王爺的笑容裏忽地融進一抹輕蔑,“我王有言,勝得過我白拂琴師之人,便將雲琦贈予他。”
勝過白拂琴師!?
這,這怎麼可能!?
南蜀國的樂舞雖然聞名遐邇,然當今天下擁著最至高琴藝的人卻不是在南蜀國而是在北霜國。
那就是白拂琴師。
當隕王爺的話音落下時,坐在他身後身著白衣長相平凡的公子緩緩站起了身,向上座的王上文雅恭敬地行了一禮。
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到白拂琴師身上,整個大殿霎時鴉雀無聲。
少頃的安靜後,隻聽一道含笑的稱讚聲打破了殿內的沉靜。
“若論琴藝,放眼整個南蜀國,想來也無幾人能及五皇弟,君父,您說是嗎?”
說話之人,是太子司鬱昭。
司鬱疆正欲往杯盞裏倒酒的動作驀然頓住了。
與白拂琴師鬥琴!?
整個大殿中的人,尤以融雪的反應最為驚詫,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正看著五皇子司鬱疆微微笑著的太子司鬱昭。
冬暖故察覺到融雪的異樣,微轉過頭看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夫人聽說過白拂琴師的,對不對?”
冬暖故微微點了點頭,隻聽融雪接著低聲問道:“那關於白拂琴師的傳聞,夫人是不是隻聽聞他琴藝高超堪稱天下第一?”
冬暖故又輕輕點頭,融雪就在這時微微擰起了眉,方才還一臉等著看樓遠好戲的興奮麵色此刻變得很是嚴肅,這在她麵上是極為少見的,仿佛她知道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世人隻知白拂琴師琴藝超群,便是連北霜國王上都極難請得動他撫琴。”融雪說這話時抬眸看向了一襲白衣如超凡出世般的白拂琴師,麵色愈發凝重,“然世人不知,白拂琴師鮮少在人前撫琴的原因,不是他自恃甚高,而是他的琴音,能奪人性命。”
“奪人性命?”冬暖故略顯吃驚,也看向那白拂琴師的方向,看他模樣,並不像身手內力不凡的人,然也不排除他是身手不凡內力深厚的高人,因為也隻有高人能讓自己的實力隱藏得旁人根本無可察覺,而聽融雪的話,顯然他是後者。
“嗯。”融雪已然沒有了方才的半笑談,每一字每一句都極為認真,“倘是無內力或者內力淺薄之人,聽著白拂琴師的琴音會覺得是一種無上的享受,倘是身懷內力且內力低於白拂琴師之人,聽著他的琴音就會覺自己的身體愈來愈膨脹,多聽他的琴音一分,身體裏的奇經八脈就會更混亂一分,承受不了其琴音之人,最後便會經脈盡斷而亡,就算白拂琴師中途停手,也會令人元氣大傷。”
“我師兄在北霜國遇到過白拂琴師一回,也算是交過一回手,回來後我聽他罵了白拂琴師好幾天,所以我把師兄的話記得很清楚。”融雪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冬暖故,沒有絲毫的保留以及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