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知道人姑娘心中想法?
“……”冬暖故忽然覺得自己這是在對牛彈琴,抬手輕輕揪了揪司季夏的耳垂,挫敗道,“說你是傻木頭還真是傻木頭!”
明明什麼事情都能看得那麼清,卻獨獨對這****一事這般遲鈍,方才那女子將自己對段理的心表露得那麼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她對段理有心,而段理似乎並非對她無情,若是無情的話,就不會讓她為他順氣,段理是個聰明人,不會看不著那姑娘對他的情意,相反,他似乎也對那姑娘有情,他之所以將她推開,八成與她的平安一樣的心理。
“……”司季夏覺得自己被罵得很無辜,“那阿暖如何知道那姑娘對三爺有情?”
“傻木頭,自己想。”這麼傻可不好。
冬暖故抓了他的手腕繼續朝前走著,夜色很濃,走著走著,隻聽冬暖故笑著道:“平安,我也想去看看雲城的景色。”
司季夏的身子驀地變得僵直,腳步沉重,良久才沉沉道:“謝謝你,阿暖。”
雲城……
平安小兄弟,可曾去過北霜國?
這是方才段理問他的話。
世子不曾去過北霜國?
這是……樓遠曾經問過他的問題。
北霜國雲城,可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師兄師兄,天亮了啊,起來了啊。”一間簡陋的屋房裏,融雪正搖著卷著薄被睡得香甜的冰刃,見著冰刃連眼都不睜,又用力搖了搖他,“師兄師兄!起起起起呀!我們該趕路了。”
冰刃還是不睜眼,反是朝床榻裏側挪了挪,背對著融雪繼續睡。
融雪撓了撓頭,然後整個人都坐到了床榻上,像搖一棵竹子般將冰刃用力地前後搖晃,邊搖邊大聲喊道:“師師師師兄兄兄兄——!起起起起——”
“啊啊啊啊!”還不待融雪這拉長音喊完,冰刃便捂著耳朵蹦了起來,一臉的暴躁,看了窗外的天色一眼,再瞪向融雪,怒道,“喊喊喊個屎啊!師妹你這頭蠢豬!天亮了亮了亮了!哪裏亮了!?你自己看,天不是還黑著?嗯!?嗯!?”
“你為了那小白臉,天天不讓師兄好好睡,你良心呢?”冰刃狂躁地將自己的頭發抓得一團亂,“啊啊啊,白眼狼完蛋玩意兒,邊玩蛋去啊,讓老子再睡會兒,沒見著老子每天為了你奔波奔得頭發都白了臉都蒼老了嗎!?”
“可是師兄你每天才陪我趕三個時辰的路啊,三個時辰用來吃喝,六個時辰用來睡,我見著你的頭發越來越黑了,沒白啊。”冰刃才躺下,融雪就又開始搖晃他,據實道,“而且師兄你昨個兒天還亮著就睡了,你說今兒我叫你你一定起來的。”
“師兄你還起誓了的,說你今兒要是我叫你不起的話,你就脫了褲子到外邊鎮子跑一圈。”
冰刃忽然又坐了起來,盯著融雪,一臉不相信道:“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公子哥,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