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一件事你沒有知曉。”樓遠倒沒有白拂的疑惑,相反,他的神色很是“理應如此”。
“何事?”白拂不解。
“南蜀國詭公子名諱,你應當熟悉的才是。”樓遠背靠著床欄,不緊不慢道,“而助南蜀國新帝登上帝位的,除了我,便是這位詭公子。”
白拂震驚,聽著樓遠接著道:“你覺得我腦子裏的彎回多,時常讓人猜不透,而那位詭公子,腦子裏的彎回卻是比我還要多得多,他能捏握時局的能力遠在我之上,所以這南蜀國的新帝能在登基後短短兩個月時間內基本將整個南蜀國的餘孽肅清,並且幾乎沒有禍及到百姓。”
“這樣的處事能力,放眼整個天下,隻怕沒有人能及這南蜀新帝。”
“而能讓南蜀國經曆了一次不小的內亂動蕩後還能民安的,實際卻不僅僅歸功於這南蜀新帝,相反,這其中的功勞,多半是歸於詭公子的,隻不過,他求的不是權利與功名,是以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曉這一次的國亂裏,有著詭公子這麼一個人存在。”
“詭公子,是神醫,卻又不僅僅是神醫,他甚至,還是夜閣的座上賓,縱是夜閣閣主見了其,都要對其禮讓三分,至於他與夜閣之間究竟何關係,我倒不知曉了,也沒有興趣去知曉。”
說到詭公子,樓遠的語氣雖然平淡緩慢,但卻能從他的眼神及字句之間看得出聽得出他對這詭公子的欣賞之情。
“你這般無緣無故提到這詭公子又提到夜閣……”白拂忽然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誰會無緣無故去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樓遠輕輕一笑,“你自是想得沒有錯,司季夏便是詭公子,詭公子即是司季夏,有著不亞於扁鵲華佗的醫術,有著超群卓絕的頭腦,若非有他,隻怕如今的南蜀國根本就是一團亂。”
“也因為有他,你才心甘情願跟我回雲城來,這十年裏,你倒是對南蜀國生了情。”白拂並未因司季夏的另一重身份而深處震驚不能拔。
“我生於那裏,又在那生活了十年,我不是草木,自當有情。”樓遠倒是坦蕩承認,“眼睜睜看著無辜百姓陷於水火之中,我還做不到。”
白拂不說話,隻盯著樓遠看,似乎要從他麵上盯出他心底深處的所有想法似的。
隻聽樓遠問道:“你見到了夜閣閣主?”
“未有,隔著竹簾,不過是聞其聲而已。”
“還有,你的影衛為何會知曉司季夏,又為何會關注他的行蹤?”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影衛現今都是聽我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