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回來了。
樓遠回來了。
冰刃也回來了。
自然,樓遠和冰刃又是一路打回來的,這呼呼喝喝的聲音,正是冰刃罵樓遠的聲音。
“小白臉!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老子出手!你嘴裏那聲‘師兄’是喊著玩耍的!?”冰刃罵著,以手成刀,作勢就劈向樓遠的腰眼。
冰刃的動作很快,快得根本令人瞧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然樓遠的動作也很快,快得也令人根本就瞧不清他是如何閃避的。
總之冰刃那一掌沒有劈到樓遠腰眼上,他們還在打。
樓遠麵上掛著吟吟笑意,雖不再是他原來那張俊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孔,然他現在笑起來,卻也多少讓見著的人有些移不開眼。
並不是他這張平凡的臉有多特別,也不是他的笑也多特別,而是有些人,似乎就是與生俱來擁有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樓遠便是這一種人,是以就算他換了一張平凡的臉,他在別人眼裏,依舊不像個平凡的人。
“師兄說錯了,樓某這不是對師兄出手,樓某隻是自保而已,樓某總不能讓師兄把樓某踢殘打殘了去,這樣的話不大好。”樓遠笑吟吟的,手上和腿上動作不曾停過,更不見絲毫吃力之態,與冰刃那怒氣衝衝的模樣可謂是截然不同。
他們身上都有劍,可他們誰人都沒有用劍,似乎拳頭對拳頭比較過癮似的,他們的劍,一路來都未曾拔出過。
“呸!”冰刃氣得想要將樓遠的手砍下的模樣,手上的動作愈來愈快,嘴上沒停過,“別叫老子師兄!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給削了!老子不是你師兄!老子才沒有你這麼老的師弟!”
“樓某總歸要娶了小乞丐的,屆時就算師兄不是師兄,終究也還是師兄的。”
“老子不點頭,她要是敢嫁,老子打斷她的腿還不算!老子還要跟她斷絕師兄妹關係!”
樓遠眼角突突地跳,已經跑到了屋外走廊來的融雪眼角也突突地跳,師兄又來了……
他們才堪堪走出廊橋,離樓閣還有一小段距離,可冰刃的聲音實在太大,大得幾乎能響透整個菡萏別院。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斜陽將他們的影子都拉扯得長長的。
冰刃和樓遠一直在打,司季夏就走在他們身側,然不管他們的動作多快打得有多猛烈,司季夏都是走在他們身側,不快一步,也不慢一步,而他們兩人的拳頭及雙腳不管怎麼打怎麼踢,都不會落到司季夏身上,喬小餘認為是樓遠和冰刃打得太好是以沒有落到司季夏身上。
然冬暖故與融雪卻是看得出來,並非冰刃與樓遠拳腳打得實在好得分毫都沒有傷到身邊的人,而是司季夏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根本就沒人看見他移開身子避開身邊的樓遠與冰刃那刹那間的動作,快得就好像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