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8章 兄長(2)(2 / 2)

而就在這積雪的屋頂上,坐著三個大男人。

冰雪寒天裏,三個大男人放著暖和的屋子不坐,偏偏要坐到這受風吹雪打的屋頂上來。

他們是三個人,可他們卻隻開一壇酒,而明明屋頂的脊梁上就擺著不下十隻酒壇子。

酒是樓遠帶來的好酒,開封泥的是冰刃,然這第一個喝酒的,卻是司季夏。

司季夏本是推卻,可冰刃和樓遠都執意讓他先喝,理由是“你年紀最小,兄長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兄長”二字讓司季夏覺得眼眶熱燙,好在夜色濃黑且又下著雪,沒有人瞧見他眼眶裏的滾燙在雪裏化成了水,抑或是他們瞧見了,卻都當做沒有瞧見。

司季夏第一個喝下一大口酒,而後將酒壇遞給冰刃,冰刃則是將酒壇又遞給樓遠,樓遠沒有拒絕,昂頭就是一大口。

雪冷,酒溫腸。

這般又冷又熱的情況下,熱得想醉,卻又被冷得清醒,想醉,卻又醉不得。

真是種奇妙的感覺。

可就算雪再寒,該醉的時候,也總是會醉。

酒意上頭時,平素裏就算不多話的人,也保不準會變得多話。

司季夏明顯就是這種酒意上頭了就變得多話的人。

不過司季夏變得多話,冰刃與樓遠就變得更多話。

冰刃已經醉得變成了一個大舌頭,隻聽他口齒不清道:“喂,小白臉,方才咱們出屋來時,融雪那頭豬說什麼……什麼來著了?”

“讓我想想啊。”樓遠也喝多了,他們身邊的酒壇子已由十來壇變成了隻剩下一壇,“她說讓我們在屋裏喝,以免……感染風寒?”

“不,不怕!嗝——”司季夏正將一口酒喝下將酒壇塞給樓遠,連忙接話道,且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隻見他擺擺手道,“我會醫術,就,就算二位仁兄今夜受了風寒,我也能,也能二位仁兄翌日活蹦亂跳的!”

“就,就你這山野藥農樣兒!?”

“兄台不信?”

“不,不信!”

“不信?”司季夏忽然揪起冰刃的衣襟,揪著他站了起來,“那走,打架。”

“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不對不對,在打架之前我還有話和兄台還有樓兄說。”

“有屁快放!”

“其實……”司季夏笑了,笑得尤為得意,“麵要在盆裏和,才好和。”

“……”冰刃咬牙切齒,難怪他們和麵和得那麼艱難!

“師兄,這小子交給你來揍了。”樓遠笑眯眯的,卻是笑得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明顯是喝醉了。

於是,司季夏與冰刃是互揪著對方的衣襟跳到了院子裏,可當他們的腳才在院子裏站定,卻又與此同時地趴倒在地!

樓遠也從屋頂上輕飄飄落地,先是衝堂屋方向亂叫了一聲,緊著也加入了司季夏與冰刃的隊列中,趴倒在地。

冬暖故她們從堂屋裏跑出來時,那三人已經在院子裏打起了鼾來。

他們,竟是在雪裏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