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那詞裏的意思,好似是抓到一個淫婦要給浸豬籠。
我沒敢張口,怕泄出陽氣,但是眼神卻努力裝作外作看的意思。
大爺頓時沉下臉來,“這個淫婦,把外客的心思的勾去了。該浸豬籠。”大爺放下水舀,跑去了屋外也附和起來。
我尋思著還不趕緊跑,便趁機從窗戶裏往外翻。
“啪嘰。”
哪想到這窗戶框也是紙做的,我一上去就給壓出個大洞。
還好那大爺走的快,想必沒有聽見。
我翻出窗外,正好是一個雞圈,本來吃著食的小雞都被我吸引朝我這裏看過來。
那雞的眼睛是橢圓形的,內頭較圓,外角狹長,眼白中間包裹著一個黑乎乎的瞳孔,瞳孔上麵泛著一兩處光點。
跟人的眼睛是一模一樣。
“莫不是師傅提過的孩兒雞?”
孩兒雞是未出生的嬰兒胎死腹中,如果得不到道士和尚超度便會投胎到地府,魂魄凝結成雞仔的模樣,隻有雞仔長大後才能重新投胎。
我不敢招惹,貼著牆角往外走去。
這裏不但都是紙做的,還有孩兒雞,莫不是到了陰曹地府不成?
可我明明隻是被狐狸臉拉著掉進了那滿是朱砂的溪流裏,又怎麼會到了陰曹地府?
一群孩兒雞瞅著我,突然一隻低頭一啄,從地上叼起一縷頭發,頭一仰將其吞入腹中。
我忍住惡心,迅速離開,一直跑到了一個水邊。
裏麵的水也是如同朱砂染過一樣泛著血紅的色澤。
卻不曾想到那幫村民也提著一個豬籠來到河邊。
四下裏沒有遮擋,唯有河裏的蘆葦草長的旺盛,我隻好躲進蘆葦叢中。
“惡水穢河,當浸豬籠,生生世世,鄉親明鑒。”
一幫村民們邊敲鑼邊唱詞,沒成想在河邊繞了一圈,跑到了蘆葦叢這裏。
那豬籠似乎也是紙做的,裏麵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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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一旁瞅見那人戴著狐狸臉的麵具,好像就是狐狸臉。
“狐狸臉聽聲音不是男的嗎,怎麼被浸了豬籠,這可是隻對女人才有的刑罰。”
狐狸臉狼狽地坐在裏麵,身上滿是血汙,髒汙。
幾個村民拿起一根長竹竿從豬籠中一穿而過,然後徑直將豬籠帶著人塞到了河裏。
好巧不巧,豬籠落水的地方正是我的頭頂,這一下子就將我砸的七葷八素,人被豬籠壓著往水下麵沉去。
外邊的一群村民不知道是髒東西還是地府的陰魂,我不敢亂動隻能抱著豬籠往水下遊去。
赤紅的河水頃刻間就將豬籠吞沒,狐狸臉在裏麵一動不動,任由水流將他的身體在豬籠裏洗來衝去。
估計水下的情況村民們也看不見,我便伸手進豬籠裏摸了摸狐狸臉。
入手處柔軟的很,好像真的是個女人一樣。
但我是想將他喚醒,可是狐狸臉一動不動。
“不會是死了吧。”
我又摸了摸他的脈搏。
死寂。
心裏突然不知道怎麼想的,我伸手去掀他的麵具。
掀起一角,瓜子般的下巴。
再往上掀去
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