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槽,狐狸臉好歹是個女人吧?
矜持一下行不行?
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小郎君,姐姐想教你些你師傅沒教你的東西,你也讓姐姐開心開心?”
狐狸臉的聲音都在勾人。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願意牡丹花下死了。
我將頭扭了回來,“滾遠點兒,還想不想合作了?”
狐狸臉依言離我遠了一點,我的腦子恢複了幾分清明。
我有些反應過來,這個狐狸臉有些不太對勁。
連帶走我的老鬼鼠都沒來追我,她怎麼就來了?
而且她還堂而皇之的在蠱毒老太的房間裏對我……嗯。
我心中一緊。
但是老太想讓我死,狐狸臉需要我活,又不可能是一路的。
“發什麼呆呢。”
“你的旱煙槍呢?”
“啊……落在陰陽客棧了。”
狐狸臉訕訕一笑。
“小郎君,我看你好像是餓了,吃東西吧。”
她轉過身去,將桌子上的飯菜端了一盤過來,夾了一塊子要喂給我。
眼前這個狐狸臉再奇怪,也抵不住我饑腸轆轆的事實。
我張開嘴,剛要將她夾給我的肉塊吃掉,就看到那肉塊,瞬間變成了一條肥膩蠕動的白色蟲子。
那蟲子足足有葡萄粒那麼大!
即使被筷子夾著,還是在不停扭動著。
我幾乎是要吐了出來。
我再朝桌子上看去,炒青菜變成了爛樹葉,紅燒肉變成了青色肥蟲子,京醬肉絲成了肉色的長條蟲。
倘若不是我低頭看了一眼,我就要把這些吃下去了!
“你滾!你不是狐狸臉!”
她又湊上來,那讓人迷糊的香味又湊近了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我不耐煩了,“說你不是,你就不是!”
狐狸臉是古裏古怪,但那女人最起碼有數,不吃窩邊草。
再說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救了我能不先把我放下來?
特奶奶的又不是有特殊癖好。
就喜歡綁著別人給他喂飯?
狐狸臉見裝不下去了,她的麵部逐漸膨脹變形,變成了蠱毒老太的模樣。
那深深的如同溝壑的皺紋,隨著老太的笑容此起彼伏。
“你很聰明啊。”
隨後,她手一晃,一根旱煙槍憑空出現。
蠱毒老太走到我麵前,表情猙獰的將旱煙槍插入了我的心髒。
我死了嗎?
好像沒有。
我睜開眼睛,發現仍舊是那間房間。
牆壁兩邊掛的全是布縫的大灰老鼠玩偶,縫的針腳很糙,布又是白色和深淺灰色拚接的,被深紅色的繩子吊著。
怎麼看怎麼讓人背後發涼。
房間內的照明跟蠱蟲老太那裏不一樣,是漂浮著一些類似螢火蟲一樣的東西,發著冷冷的銀白色光芒,勉強抵製了無邊的黑暗。
我已經“死”了兩次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然後,我聽到了一聲十分清脆的響動。
是金屬製品落到地上的聲音!
循聲望去,我看向了房間中心。
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麵堆滿了不計其數的戒指。
都是,跟空冥戒指一模一樣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