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假扮的老鬼鼠臉一僵。
雖然房間內光線昏暗，我還是將其捕捉在眼內。
“真的在我這裏，不信你過來看看，就在我手上帶著呢。”
我引著。
“刺激不一定是對方攻擊女，你若是把夢魔打得落花流水，便可反敗為勝。”
“莫乘勝追擊，夢境者，記憶幻化也，終有盡頭。”
“夢裏三十年，醒來左不過一夜。”
我深呼吸，回想著師傅這些話。
我睜大眼睛，定定的看向所謂的老鬼鼠。
夢魔罷了。
“你一個小毛孩子懂什麼！”
跟上個夢境不同，這次的夢魔並不敢碰我。
難道是因為隨著夢境距離現實越來越近，他也有忌憚的東西了？
引人不成，我求個速戰速決，隻能撕破臉皮。
“別的我不懂，你是夢魔的事情，我可是懂的很明白。”
我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老鬼鼠。
他的大腦袋從戒指堆裏抬了起來，目光凶惡。
見我十分肯定，夢魔一把撕破了自己的臉皮。
不對，是老鬼鼠的臉皮。
緊跟著，我看到人皮之下的那張臉，是一張用枯藤纏繞起來的臉。
隻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部分，嘴中滿是尖細的獠牙。
“可算看出來是老五的徒弟了。”
夢魔跟無臉女都認識師傅。
師傅就這麼出名嗎？
我愣神的一瞬，夢魔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身體還是老鬼鼠那個矮胖的軀體，隨著衣服布料破碎的聲音，我看到夢魔的身體如同枯樹發芽一般，不停的抽枝和膨脹。
很快，夢魔的頭頂就頂到天花板了。
“可惜在這個小房子裏，沒辦法用本體教訓你。”
夢魔張開血盆大口，一笑，嘴角裂開到了耳邊。
這畫麵十分驚悚。
他渾身上下都是枯藤盤繞而成的，手指也是長長的枯枝。
他似乎認定我不會反抗，甚至是有些閑適的朝我踱步而來。
“你確定我不會在夢境裏使用道術嗎？還是你覺得，我認定了夢境裏不能使用道術？”
我邪笑，嘴上說著，也不耽誤手上掐訣的動作。
十幾張黃色符紙跟不要錢一樣，紛紛從我衣袖和領口飛了出來，齊齊朝著夢魔飛去。
夢魔沒想到我會這麼對付他，倒退兩步。
黃符接連貼在他的身上，雖然他沒有哀嚎出生，單單是火符產生的滋滋的燒焦的聲音，就讓我心下有數了。
“快說！你跟我師傅什麼關係！你要空冥戒指又有什麼用！”
夢魔置若罔聞，挑釁一般的看著我。
“別問我，就算是你讓我魂飛魄散，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
“不知道真相的滋味，會讓你難受一輩子！”
夢魔如同人一樣，可卻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血盆大口忽然張開。
一口帶著惡臭的液體朝我噴了過來，分不清是口水還是夢魔的痰。
不光惡心，落在我身上竟然還有灼燒的感覺。
昏過去之前，我暗中發誓，以後見到夢魔，在捆綁手腳之餘，一定要連同嘴一起封了。
腦袋能砍掉那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