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穿牆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裏看到有個紅衣服的人,正趴在鏡子裏,看著那個房間裏的人。”
我在心裏吐槽幾句。
這年頭的女鬼怎麼偏偏喜歡穿紅衣服……
話不多說,王功德帶著我往他說的房間走。
周欣兒是個死心眼兒的女鬼,看樣子已經將王功德當做了大半個丈夫。
沒動嘴,她一副小媳婦模樣的跟在我們後麵,裹了腳的小腳在後麵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我沒打算主動去找狐狸臉。
施展鬼打牆這等鬼術的鬼,如果修為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是可以直接將人從本空間轉移至他處的。
而連狐狸臉都走不出來的鬼打牆……
結果不言而喻。
我們一人兩鬼走到那間房間門口。
我抬手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驚魂未定的中年男人,從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他剛才經曆了多大的驚嚇。
我開門見到的說道:“我是個道士,我朋友的事情跟剛才招惹的鬼有關係,我們可以談談。”
這話放在別處,肯定會被當成是騙子。
可放在這男人這裏,死馬當活馬醫。
亦或是救命稻草吧。
話不多說,中年男人閃開身,露出一個門縫,讓我進去。
在他看來,隻有我一個人過來了。
我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穿著吊帶連衣裙的小姑娘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一角的沙發上,臉上掛著淚痕,仔細看去,還能看得出她身體微微的顫抖。
在她的身後,則筆直的站著一個女鬼。
紅色衣服,黑色頭發,嚇人標配。
“大師,這就是我說的原本在鏡子裏趴著的那個。”
王功德湊近我說。
我們齊齊看向厲鬼,她卻沒什麼反應。
反應更大的是男人和小姑娘。
“大師,你看那裏做什麼?莫非是她在那裏?!”
小姑娘尖叫著從沙發上跑開,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腦袋。
“有怪莫怪,無意冒犯,我朋友在走廊上遇到了鬼打牆,隻想問下是不是閣下做的。”
我沒搭理兩個人,反倒是客客氣氣的跟鬼說起話來。
一男一女,來酒店開房,能是幹什麼?
交流哲學?
厲鬼跟普通鬼可不一樣,一定是生前受了委屈的,至於這委屈,跟眼前的男女脫不了幹係。
所以我到哪兒去找好脾氣給他們?
再說了,我一直在嘲笑紅裙子是女鬼的標配,其實打心眼兒裏比誰都明白。
無論她們死的時候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那衣服都會被冤屈浸泡足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紅的。
跟血一樣。
厲鬼抬起頭來,陰惻惻的看著我。
她的黑眼圈重的要命,兩頰凹陷的有些變形。
確定我是在跟她說話,厲鬼居然還好心情的嘿嘿跟我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嘴巴。
“滾。”
厲鬼看起來有那麼一丁點兒友善,可說出來的話倒是不怎麼客氣。
我也遞過去一個笑容。
“還是勸你想好,我跟你無冤無仇,要是打起來,我的道行加上我身後這兩個朋友……”
我沒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