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此話一出,把一旁的中年男人和小姑娘嚇得不輕。
屋裏一個鬼。
後來的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又帶來兩個。
厲鬼抬手指了指男人。
我視力很好,看到她的手已經發青了,不少地方都因為過度腐爛,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手指上的指甲又尖又長,似乎一下就能割斷喉嚨。
“他!他!”
我也順著厲鬼看向男人。
男人做賊心虛,清楚厲鬼是想要報複自己,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說吧,他做什麼了,我聽著。”我說完,又補充道,“我隻做分內之事,你想殺他我不管,我朋友我肯定要救,你威脅我的話,隻能撕破臉看看了。”
厲鬼是有自己思維的。
她輕輕一笑,朝我靠近。
我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這個紅衣厲鬼跟我臉貼臉。
“我的事情,你看到了,不管也得管。”
王功德和周欣兒倒退兩步,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位大姐好剛啊。”
王功德此話出口,厲鬼惡狠狠瞪他一眼,周欣兒立即將人護在身後。
“看到沒有,這對奸夫淫婦!”厲鬼哈哈大笑幾聲,臉跟我幾乎要擠到了一起,血紅色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他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她咆哮著,目光中的血色更濃。
說實在的,我不怕是假的。
“還好,他們不知道,他們殺我的手段也是間歇害了自己!他們把我切碎,煮熟,丟給野貓野狗吃,讓我遊蕩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上班的時候,我就趴在窗戶邊看著他們。他們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我就坐在購物車裏。他們上床的時候,我也可以站在最好的角度,看這對狗男女是怎麼做齷齪事情的!”
厲鬼越說越激動,臉上的笑容越發扭曲起來。
瘋子。
我大腦裏蹦出這個詞來。
“王功德,你跟周欣兒先回我房間去吧,或者是去狐狸臉房間附近找一找。”
我沉聲跟他們說道。
王功德自然是不放心我的,怎麼都不肯走。
我不能將時間花在驅趕他上麵,隻能認命。
“留下就留下吧。”
等會兒打起來還是個幫手。
中年男人弱弱的問我,“小兄弟,她現在是不是就在你旁邊呢?”
“對,不光在我身邊,就在我們兩個中間。”
聽了剛才厲鬼的描述,我更加肯定了麵前的男女不是善類。
男人抹了把眼淚,“你千萬不要為難她,她是我前妻,得了抑鬱症,發展到後期引起了臆想症,總覺得我跟小姨子會害她……”
他身後原本顫巍巍的小姑娘接過了話茬,“對啊,我們都是為了姐姐好,可她卻覺得我這個親妹妹會害她!”
人覺得鬼可怕,是因為鬼的恐怖形象讓人難以接受。
鬼覺得人可怕,是因為畫人畫皮難畫骨,人的惡毒和花花腸子永遠都是難以看透的。
我點頭,對於厲鬼和兩個人說的話,都是各信一半。
“說吧,怎麼才能放了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