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楊正剛雖然罵道,但還是將手鬆開,提著傅大少的衣領,將他提到靠近窗戶的角落裏,然後輕輕扶起柳如嫣,讓柳如嫣仰躺著坐在沙發上。
這件事要不要叫尚悅梅來處理,如果尚悅梅不來處理又怎麼辦,楊正剛心想。因為他並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多少隱情,他楊正剛是不是適合參與?
還是打電話征詢尚悅梅的意見,否則,自己一定會卷入其中,如果不是為感情之事,無辜的自己也會深陷其中,這沒有必要。
接通電話後,楊正剛將這裏發生的事簡要說明了一下,並詢問這事怎麼處理。
尚悅梅驚出一身冷汗,幸虧自己早知傅大少的為人,幸虧自己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幸虧自己把楊正剛安排在隔壁,不能的話,後果真不可設想。
“正剛,你在房間別動,我已經到了賓館,馬上上去。”尚悅梅放下電話,推了李遠征一把:“柳如嫣出事了,我們趕快上去。”
李遠征忙拔出車鑰匙,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衝向賓館。
等李遠征和尚悅梅趕到房間時,傅大少想一條死狗一樣,勾著頭蹲在角落裏,楊正剛守在柳如嫣身旁,而柳如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尚悅梅牙根咬的咯咯直響,兩眼噴出的怒火,足以將傅大少燒成灰燼。隻見她不顧一切,衝上前就狠狠地踢了傅大少幾腳,不是李遠征拖住,她要把這個惡少撕成碎片。
“站起來吧,看看我是誰?”李遠征兩臉冰霜地對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的傅大少,被楊正剛製服後,他在角落裏,緊張得身體就像篩糠一樣顫抖著,生怕自己被打。
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傅大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驚喜地抬起頭,一看,見是曾經跟著父親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也吃過幾次飯的李遠征,忙抓住李遠征的胳膊,來個惡人先告狀,說柳如嫣夥同楊正剛、尚悅梅對他進行敲詐。
“啪”地一聲,李遠征甩開傅大少的手,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指著尚悅梅,厲聲質問道:“她們敲詐你?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老婆,我老婆怎麼敲詐你啦?”
傅大少這才明白,為什麼李遠征跟著尚悅梅一同進來的,他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有,他也明白了上一次在車上,尚悅梅痛罵自己,是肆無忌憚,這才後悔自己的魯莽、大意,頭腦簡單,沒有仔細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現在該怎麼辦,李處長會如何把自己交到父親那裏去,父親又會怎樣對自己?
“你給她吃什麼啦?”李遠征指著柳如嫣質問傅大少,傅大少回答是一片安定。李遠征鬆了一口氣,對尚悅梅說:“好在如嫣隻是吃了安定,且沒有鑄成大錯,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好嗎?”
“就這樣放過他?”尚悅梅還是不解恨。
“好啦好啦。”李遠征攔住尚悅梅,轉身衝著傅大少喊道:“還不快滾。”
傅大少象得到大赦令一般,忙起身想走,尚悅梅攔住,要他寫下保證書,今後不得騷擾柳如嫣,也不得為難她,不能用業務來要挾她。
傅大少知道,今天不是李遠征過來,自己即使有錢,也沒有那麼輕易地脫身,至少也會先被打得遍體鱗傷,寫個保證書,那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那有不寫之理。
望著傅大少離開的背影,尚悅梅呸了他一口,轉身摟著柳如嫣,眼淚都下來了。
“下麵怎麼辦?”楊正剛望著還在熟睡的柳如嫣,問李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