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曼麗望著那些催款單子一籌莫展,姚柔口裏安慰她,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想一想采取怎樣的措施,才能將這些應收賬款收回來,可心裏也很忐忑,並沒有收回賬款的信心。
在討論中,姚柔傾向於通過向當地法院提請申請,用法律程序進行追討,而鍾彩霞仍然堅持自身上門追討,認為通過法律程序既緩慢,又不見很好的效果,自身直接追討還有可能將錢要回來。
羅曼麗想想以前的幾個追款案,的確如鍾彩霞所說,時間長不說,至今還隻要回了一筆款項,她還是讚同鍾彩霞的觀點。
“雖然現在欠錢的是大爺,但他們畢竟還是理虧,總不能我們要債的向他們低三下四的,放心,我一個農村婦女,他們不敢對我怎麼著的,我也不會去考慮自己的身份討要欠款更方便一些,我去向他們要債。”鍾彩霞拍拍胸脯,自信地說。
經過商量,姚柔決定由她帶著羅曼麗和鍾彩霞三人負責應收賬款的催繳,三人將那些單子理了理,發現有幾家客戶是長期拖欠貨款,特別是沿海的順發公司和北山的任我行公司,他們幾乎是每次都要截住一部分款項,任我行更不得了,甚至接連兩筆款項沒有付一分錢。
羅曼麗向姚柔說明,任我行公司是其父親羅必成的業務,她的想法是先幫父親追討欠款,以減輕其父的壓力,同時也是減輕她自己的壓力。
姚柔則認為,任我行的欠款可以暫時緩一緩,先將順發公司的欠款追回來,因為從業務往來上看,順發公司是有意拖欠客戶的款項,而非是因為目前的困難而為之。任我行的兩筆款項沒有到賬,但他們卻沒有累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動身前,姚柔讓羅曼麗將負責順發公司業務的業務員找來,詳細了解那家公司的情況。
經業務員介紹,順發公司在當地有一定的背景,且有很深的人脈關係,業務量也很大,我們公司的彙款還算是好的,其他公司甚至拖上半年也收不到回款,如果通過法律途徑追討,估計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對這樣不守信用的客戶,我們為什麼還要繼續跟他們合作呢?”姚柔皺眉問道。
“市場就是這樣,他們掌握了大部分是資源,要想繼續占領沿海的市場,就必須跟他們合作。”業務員無奈地說。
“我們的產品在沿海的市場認知度如何?”姚柔的想法是,南水的產品如果再沿海有很高的知名度,那我們的優勢就凸顯出來,說白了,對方一定也離不開我們的產品,即使終止和他們合作,隻要消費者信任南水品牌,不怕對方不低頭。
業務員說南水品牌在沿海的認知度相當好,姚柔心裏就有主意了,當務之急不是保持沿海的市場,而是要將錢款追回來。
沿海省城東海市海邊的一個山青水秀的半島上,姚柔一行三人來到順發公司的總部,首先是羅曼麗推送名片給門衛,要求會見公司董事長,可保安怎麼也不讓姚柔她們進去,說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進去的,因為公司交代了,任何沒有預約的人都不能放行,要談業務可以找經管人員。羅曼麗請保安請示,保安連理都不理,將三人晾在一邊。鍾彩霞眉一皺,想上前理論,姚柔見狀,拉住鍾彩霞,示意羅曼麗,先回去再說。
出師不利,羅曼麗感到比較沮喪,出來追款,連麵都見不到,還談什麼追款啦?
“不要沮喪,本身追款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哪有那麼順利呀。”姚柔安慰著羅曼麗。
“既然他們連麵都不見,把他們老板的相片給我,我到門口去堵。”鍾彩霞挽了挽袖管說,她可不管什麼老板不老板,欠債就是要追,也不管手段文明不文明。
“我們先不要這樣,開始還是通過正規程序追討,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再用你的方法也不遲。”姚柔勸解鍾彩霞,然後對羅曼麗說,先聯係這邊的經管人員。
經管人員一聽是南水集團的財務經理來了,立馬就知道是對方向自己討要欠款的了,公司規定,凡是來催款的人,一律不得接待,趕忙推說自己在外地出差,無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