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在開玩笑,鍾柒依舊冷下了臉,“別說這些了,不可能的。”
她說完,快步進了更衣室。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轉身走遠以後,那道冰冷中帶著複雜神色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
直至不見了,也久久沒有移開……
白斌察覺到薄雲鶴的眼神,“是不是沒料到,你這個前妻居然會賽車?”
薄雲鶴收回視線,瞥了他一眼。
武小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抬手撐在白斌肩上,賊笑道,“還真別說,她這副駕駛的能力我都要舉起大拇指,現在看看,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離她遠點。”
薄雲鶴甩下如此冷冽的一句,朝著鍾柒離去的方向走去。
武小少一時沒反應過來,“薄少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理那個女人,還是說,讓我不要動那個女人。”
白斌將肩上的手臂揮開,夾著頭盔往返方向走,“有區別嗎?反正,你別招惹她。”
武小少不屑哼聲,“薄少不要的女人而已,誰稀罕。”
半小時後,鍾柒走出更衣室,意料之外的撞上了薄雲鶴。
他站在拱門盡頭,修長的身形在休閑衫下,比西裝更吸引人的注意。
鍾柒眯了下眸子,目不斜視地準備徑直略過,卻被男人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冷冷一句。
“我們聊聊。”
鍾柒想也不想,甩開了他,抬眸,“薄總,我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聊的。”
她剛剛洗完澡,身上隱約飄散著一種清新的味道,唯獨那雙眸子,充斥著對他的厭惡和警惕。
薄雲鶴壓下心裏的不悅,黑眸沉了沉,想要打破兩人間的僵局,“沒想到,你還會賽車。”
鍾柒笑了,“薄總沒想到的事可太多了。”
幾番對峙,她已經心如止水了。
甚至可以毫無顧忌的平視他冰冷的臉,過去幾年,她無數次問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麼。
這樣的男人,不配她愛。
“而且,薄總,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我會什麼,跟你沒半點關係!”
外麵陽光濃烈,把他們倆的身影拉的老長。
薄雲鶴喉嚨動了動,出奇的沒有發火,“什麼時候發現我認錯人的?”
“這個話題在你婚禮上,我已經說清楚了,很抱歉,我沒興趣陪你追憶過去。”鍾柒說完,直接跨步繞開了他。
薄雲鶴轉頭,看著她高傲的背影,嗓音一如既往的冷,“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就不必承受那一年的牢獄之災。”
他可以看在那枚吊墜的情分上,放她一次的。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短短一句話,就像一根針直接插進了鍾柒原本以為平靜的心裏。
他以為,他手裏握著她的命運?
嗬……多可笑啊。
她猛的停下腳步,攥著手裏的頭盔,“薄總記性不太好,在法庭上,是我親口承認的,是我自己要求入獄的,那是我的選擇。”
男人目光一滯,怒意盛在眸子裏,“鍾柒,你非要這麼說話?”
句句帶刺。
他記得,她剛才在陸北麵前,可不是這幅樣子。
還是說,她就是在他麵前惺惺作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