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鍾柒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如果我當初告訴你了,你也會以為我是在演戲騙你吧。”她毫不介意的笑著,仿佛被毀掉的鍾氏集團隻是一場噩夢。

薄雲鶴沒有說話。

但他認同鍾柒的話,他的確可能會那麼想。

男人思索著什麼,臉色深沉。

鍾柒搓了搓鼻子,忍著眼底的酸澀,“薄雲鶴,是溫阮兒讓你來的吧,她是不是怕我對媒體說她的壞話,麻煩你幫我轉告她,我沒那個空閑,也不會像你們一樣,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鍾柒,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別牽扯其他人。”薄雲鶴皺眉,那種悶燥的情緒又一次湧上心頭。

電梯裏,滿是鍾柒身上淡淡的酒味。

此時電梯已經抵達頂樓,又往下走。

鍾柒真是累了,靠在玻璃門上,聲音枯冷,“你可能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我說過了,我跟你,沒話可說。”

接著,門又一次打開,陸北焦急的等在外麵。

一下子把鍾柒拽了過去。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薄雲鶴眼睜睜看著她被陸北拉著,那麼親密,那麼刺眼。

還有,鍾柒冷笑著的一句,“你應該問問,我有沒有借著酒瘋狠狠敲詐他一筆。”

薄雲鶴腳步頓住。

看著他們倆坐另一部電梯上了樓。

鍾柒現在很缺錢,隻要她想,的確可以借著吊墜的事情,對他或是溫阮兒進行敲詐。

但她沒有。

她為的,隻是出上一口氣?

所以,她一直隱瞞著救了自己的事,也是無心之舉,薄雲鶴皺著眉頭,忽然覺得心裏亂極了,也沒心思再開車離開。

他索性也開了間房。

巧的是,正好在陸北跟鍾柒房間隔壁。

薄雲鶴攥著那張房卡,因為太過用力,骨節發出了聲響。

他們開的是一間大床房。

什麼表白又拒絕!

她分明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把那個姓陸的玩的團團轉而已。

薄雲鶴進了自己的房間,一把扯開領帶,越看房間裏的那張大床房,越覺得不爽。

他胸口鬱結的那股火氣怎麼都壓不下去,他甚至頭一次生出了後悔的想法。

他不該一時興起,跟著過來。

此時,隔壁房間。

陸北跟孫流通話確定團隊的人已經都安全到家了,鍾柒則是在給手機充電,順便刪掉手機裏那些催債信息。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下一步該怎麼辦。

因為薄氏集團的投資,這次比賽的獎金翻了幾倍,但那筆錢下周到賬之後,是要給團隊的人均分的,她能拿到手裏的,大概是十萬。

她還得租個差不多的房子。

還有那個催債的公司。

“想什麼呢?再想喝酒,我可不答應了。”陸北轉過身來,見她愁眉不展的,開玩笑說道。

鍾柒被他逗笑了,用手撐著下巴,“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查下這家公司。”

“華榮金融?”陸北記下了這個名字,又遞了杯水給鍾柒,“行,我明天就給你答複。”

“謝謝。”

鍾柒看手機電量也充的差不多了,拔下充電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