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回家啊,要不然,這怎麼住。”鍾柒看了眼身後的雙人床,還有裏麵溫馨浪漫的按摩浴缸。

這房間,準備的還真是齊全,處處透著一種曖昧浪漫的氣息。

陸北撓了下頭,“我剛才為了幫你氣薄雲鶴,才跟前台說訂了這種比較特別的房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

鍾柒眨了眨眼,“你想多了,我是怕你睡覺打呼,吵到我。”

陸北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要是他想對她做什麼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折。

況且,他想要的話,也有大把女人往他身上撲。

“我睡沙發,放心,我睡覺跟貓一樣。”陸北嘿嘿一笑,抱著一床被子,就去了旁邊的沙發,一邊整理一邊說,“剛才咱們進電梯的時候,薄雲鶴還沒走,也許,他現在就在走廊裏轉悠呢,演戲要演全套,要不然,咱們白忙這一場了。”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鍾柒皺眉看了眼關著的房間門,喃喃念叨著,“他不至於那麼無聊吧。”

堂堂薄氏總裁,守在前妻房間門口,也太幼稚了。

而且,鍾柒自問她沒那麼大吸引力。

要不然薄雲鶴也不會在婚後一直不回家了。

“他沒理由那麼做,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了。”

陸北低下頭,聲音發悶,“鍾柒,要是他真在外麵等你,想跟你,破鏡重圓……”

啪。

鍾柒一個枕頭丟過去,砸在了陸北背上。

“我看你真是偶像劇看多了。”鍾柒不以為意,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腦海裏閃過薄雲鶴今天看她的眼神。

好像,的確有些不一樣。

但下一秒,鍾柒就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推翻了。

要麼是薄雲鶴又想算計她,要麼就是他見不得自己的前妻過得好,男人那種該死的占有欲在作祟。

僅此而已。

陸北洗了個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鍾柒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房間裏還能聽到她輕微的鼾聲。

陸北自嘲的笑了下,把房間裏的燈調暗,“你啊,是真沒把我當成個男人。”

就這麼信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他看了鍾柒好一會兒,才闔上雙眼,睡了過去。

淩晨時分。

鍾柒從夢中驚醒,手指緊扣著床單,額上也都是細汗,她又夢到了鍾氏破產的那天,薄雲鶴毀了鍾家的時候。

她的手都在抖。

赤著腳下了床,灌了兩大杯涼水,她才覺得舒服一些了。

再看看時間,兩點十五。

鍾柒卻已然沒了睡意,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過的,被噩夢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陸北,開了門,輕輕走了出去。

原本想著能到大廳裏吹吹風,喝喝咖啡,不曾想,撞見了一個同樣沒睡的人。

鍾柒腳步慢了下來,薄雲鶴站在走廊的窗戶邊上,似乎正在跟合作商通話,一口流利的外語,眼神堅定而沉著的注視著麵前的深夜,側顏的輪廓映在玻璃上,一身筆挺利落的西裝,任何女人都會被他這樣子給迷倒。

曾經鍾柒也是一樣,對他如癡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