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失笑,好像很滿意靖王妃的癲狂和靖王此刻臉上的掙紮一般,他再度挑唇,道:“或許王爺今夜表現的話,取悅了我,我會考慮在皇上麵前替王爺美言幾句呢,就像是王妃所言,王爺到底是本世子的生身父親嘛。”
秦嚴這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靖王眸中盛放起亮光來!
靖王怕死,這次他犯了大錯,天璽帝那邊說不定就會賜酒,如果秦嚴肯保他,他的命便算是穩當了。
靖王妃眼見靖王神情微變,尖叫起來,偏秦嚴失了耐心,不再和兩人玩這種遊戲,手中寒光一閃,劍尖已是抵在了靖王的咽喉,作勢就要往裏刺。
劍鋒的冷芒令靖王再無掙紮,突然出聲,道:“本王答應!”
秦嚴半點都不意外,含笑收回了手中的劍,秦靖和秦蘊再度劇烈掙紮了起來。
而靖王妃則是渾身癱軟,靖王的話好像是魔咒,抽走了她身上的所有力量,令她絕望,痛苦,悔恨。
靖王撿起地上的刀具,走向了秦靖二人。
兩人並排被固定在刑架上,皆用無比驚恐,哀求的目光盯視著靖王。
靖王猶豫了下,到底覺得秦蘊還小,動不了手,他走到了秦靖的身前,驀然咬了咬牙,神情狠厲起來,道:“你這個不孝子,為父待你那樣好,先前卻是你夥同你母妃給為父下的藥,你先不孝,便莫怪本王如今心狠!”
靖王說著,猛然一拉扯,撕拉啦的,秦靖身上的衣衫便被他撕下丟在了地上,頓時露出了少年清瘦白皙的上身來。
“開始吧。”
侍衛搬來一隻紅木圈椅,秦嚴撩袍坐下,端起了茶盞,那樣子就像是坐在庭院中賞花,神情幾分恣意幾分愜意。
見靖王聞言,竟然真就選了一柄刀,對準了秦靖,靖王妃隻覺世上再沒有比現在更為荒唐的事情了,親生父親要對兒子行淩遲之刑。
她雙眼血紅一片,聲音淒厲無比,道:“不要!”
秦嚴修長的手動了動,用茶蓋撇著茶末,頭都未抬,卻輕聲道:“聒噪。”
影七立馬便堵上了靖王妃的嘴,而靖王閉了閉眼睛,睜開時,狠狠拍出一掌,直擊在了秦靖的心窩上。
秦靖臉色瞬間慘白起來,額頭豆大的汗珠往外滴落,臉色扭曲,雙目圓瞪,卻因被堵住了口,隻能發出嗚嗚聲。
靖王妃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可卻也因被堵了嘴,無法發聲。
秦嚴的聲音卻再度悠悠響起,衝靖王妃道:“瞧見了吧,王爺這一掌是為了將秦靖的心髒打的收縮起來,這猛然一下,心髒緊縮,便能讓他身體中的血液流動減緩下來,這樣才好下刀,不然這血肉模糊,血腥逼人的,就影響觀察,下刀無憑,要弄的一塌糊塗了。這技術好的,說片多少刀就是多少刀,最後一刀送出,人方可斷氣,王妃放心,王爺是仔細學過的,定也能辦到這點,不過到底是親兄弟,爺也不說片個三五千刀了,爺也沒那個閑工夫在此觀看,就片個九百九十九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