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不起。”他輕聲地說,“不用說,他大概可以說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
他轉過身。麵對著韋斯萊夫婦,他們倆都顯得十分困惑。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裏德爾。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親自教過他。他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周遊四方,足跡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師界最邪惡的家夥混跡在一起,經過許多次危險的魔法變形,最後作為伏地魔重新出現,人們已經很難再認出他來。幾乎沒有一個人把伏地魔同曾在這裏念過書的那個聰明、英俊的男生學生會主席聯係起來。”
“可是金妮,”韋斯萊夫人問,“我們的金妮和——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的日——日記本!”金妮抽泣著說,“我一直在——在上麵寫字,整整一年,他不斷地給我寫——寫回話——”
“金妮!”韋斯萊先生驚得目瞪口呆,說道,“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嗎?我一直怎麼跟你說的?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能夠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頭腦藏在什麼地方。你為什麼不把日記本拿給我或你媽媽看看?像那樣一個可疑的東西,顯然充滿了黑魔法!”
“我——我不知道,”金妮仍在傷心地哭泣,“我在媽媽給我的一本書裏發現的。我——我以為有人把它夾在那裏,忘記了……”
“韋斯萊小姐應該立刻到校醫院去,”鄧布利多不由分說地插嘴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學校不會給她什麼懲罰的。許多比她年長、比她足智多謀的巫師都被伏地魔蒙蔽了。”他大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臥床休息,或許還應該再喝上一大杯熱氣騰騰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覺得那對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處。”他說,一邊低頭慈祥地衝金妮眨眨眼睛,“你會發現龐弗雷女士還沒有睡覺。她剛才在分發曼德拉草藥劑——我敢說,蛇怪的受害者們隨時都可能醒過來。”
“赫敏好了,對嗎?”洛拉高興地問。
“沒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傷害。”鄧布利多說。
韋斯萊夫人把金妮領了出去,韋斯萊先生跟在後麵,仍然是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
“你知道嗎,米勒娃,”鄧布利多教授若有所思地對麥格教授說,“我認為,發生了這些事情,很值得開個宴會慶祝慶祝的。我能否請你去通知一下廚房呢?”
“行,”麥格教授幹脆地說,也動身向門口走去,“波特、韋斯萊、曼達拉和沙菲克就交給你處理了,是嗎?”
“當然。”鄧布利多說。
她走了,哈利和羅恩不安地盯著鄧布利多。洛拉和艾維斯一派茫然。
“我記得我似乎對你們倆說過,如果再違反校規,我就不得不把你們開除了。”鄧布利多對羅恩和哈利說。
羅恩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這就說明,即使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人,有時候也隻能說話不算話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們四個人都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還有——讓我想想——對了,你們每人為自己的學院贏得了二百分。為沙菲克先生再加一百分,為了他不顧學院間隙英勇救人。”
事實上也沒什麼用。艾維斯聳了聳肩。
羅恩的臉頓時變成了鮮豔的粉紅色,就像洛哈特送給大家的情人節鮮花,他的嘴巴也閉上了。
“可是對於這一番驚心動魄的冒險經曆,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卻始終保持著驚人的沉默。”鄧布利多又說道,“你為何這麼謙虛啊,吉德羅?”
洛拉轉過身,看見洛哈特站在房間的一角,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暖昧的笑容。當鄧布利多向他提問時,洛哈特東張西望地看鄧布利多在跟誰說話。
“鄧布利多教授,”羅恩趕緊說道,“在下麵的密室裏發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怎麼,我是教授?”洛哈特微微有些吃驚地說,“天哪,我還以為自己不會有多大出息呢!”
“他想施一個遺忘咒,結果魔杖向後發射了。”羅恩小聲地對鄧布利多解釋道。
“我的天哪,”鄧布利多說,搖了搖頭,長長的、銀白色的胡須微微顫動著,“吉德羅,你被自己的劍捅了一下?”
所以鄧布利多你果然知道洛哈特是騙子吧!!洛拉和艾維斯在心中呐喊。
“劍?”洛哈特迷惑地說,“我沒有劍哪。那個男孩倒是有劍,”他指著哈利,“他會借給你一把的。”
“勞駕,你們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醫院去?”鄧布利多對羅恩和艾維斯說,“我想跟他們再談幾句……”
洛哈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羅恩關門時,回頭好奇地看了鄧布利多和哈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