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三年級·DA與夜晚(2 / 3)

洛拉怔怔地看著鄧布利多,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的天文塔,淚水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您死在了天文塔。”她突兀而不那麼禮貌地說,心髒劇烈地疼痛起來,洛拉的手緊緊抓著自己心口處的衣服,“……死在了高塔。和,和格林德沃一樣。”

驟然聽到昔日好友的名字和死訊讓鄧布利多驚訝了一會兒。他慢慢開口問:“他是怎麼死的?”

“應該在,哈利七年級……”洛拉實在回憶不起來具體年份。她低著頭,額角劃過冷汗,“您死後,伏地魔想要……得到老魔杖……格林德沃沒告訴他。然後……”洛拉的身體輕微顫抖起來,“他殺了他。”

校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洛拉臉色蒼白地轉過頭,看見艾維斯手裏攥著一個水晶瓶,氣勢洶洶地朝她走過來:“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說……止痛藥,快喝。……你怎麼哭了?”

艾維斯用手背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洛拉眨了眨眼睛,把艾維斯拿過來的藥喝掉。

草莓味的。溫溫熱熱地順著喉嚨鑽過她的五髒六腑,心髒處的疼痛奇跡般緩和下來。

“你怎麼不叫我來?”艾維斯問,“我隻有頭發一個問題……”

“你不止有頭發一個問題。”鄧布利多嚴肅地說,“你的頭發隻是你生命力流失的一個征兆。你現在的生命力恐怕已經流失掉二十分之一了。如果再這樣毫無知覺地改變下去,你很可能在什麼時候突然暴斃。”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洛拉知道鄧布利多已經猜到了她和艾維斯類似“時空旅行者”的身份,也明白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一旦說出來就會遭到反噬。

“沒關係。”艾維斯開口道,“我可以等到六年級去學煉金術。說不定我能造出來個高仿版魔法石。”

鄧布利多凝視著兩個人,輕輕歎了口氣。

“回去吧。”他說,“不必感到愧疚,因為這本就是我們的宿命。”

很快,黑魔法防禦術就成了大多數人最喜歡的一門課程,盧平教授接下來的幾節課也像第一節課一樣生動有趣。

學完博格特,他們又學習了紅帽子,這是一種類似小妖精的醜陋的小東西,潛伏在曾經流過血的地方,如城堡的地牢裏、廢棄的戰場的坑道裏,等著用大棒襲擊迷路的人。

紅帽子之後,他們又開始學習卡巴,一種生活在水裏的爬行動物,模樣活像長著鱗片的猴子,手上帶蹼,隨時準備掐死在它們的池塘裏涉水而過的毫無防備的人。

最糟糕的依然是魔藥課。

期內普這些日子情緒特別惡劣,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博格特變成斯內普的模樣,納威又給它穿上一身他奶奶的衣服,這消息像野火一樣很快在學校裏傳遍了。

斯內普似乎覺得這件事一點也不好玩,從此隻要一聽見有人提到盧平教授的名字,他的眼睛就惡狠狠地瞪了過去,而且他現在變本加厲地找納威的茬兒。

此外還有特裏勞妮教授的占卜課。

洛拉對占卜本身沒什麼意見,對破譯各種奇怪的形狀和符號也無所謂。可她實在是無法強迫自己忍受特裏勞妮教授那雙一看見她就淚汪汪的大眼睛。

沒有一個人真正喜歡保護神奇動物課。因為在充滿刺激的第一節課之後,海格好像受了什麼刺激,開始一節課又一節課地讓他們學習怎樣照料弗洛伯毛蟲,這種蟲子肯定是世界上最沒趣的動物了。

洛拉不懂。難道盧修斯·馬爾福又去聯合校董了嗎?

“為什麼要費事照料它們呢?”羅恩說,他們剛才又花了一小時把切碎的生菜葉塞進弗洛伯毛蟲細細的喉嚨裏。

洛拉回過神來,挖苦一句:“大概是為了讓你學會耐心吧。”

十月初,魁地奇賽季臨近了。一個星期四的晚上,格蘭芬多球隊的隊長奧利弗·伍德召集大家開會,討論新賽季的戰術。

在光線漸漸變暗的魁地奇球場邊那間冷颼的更衣室裏,他對六名隊員訓話,壓抑的口氣中透著一種決絕。

“要贏得魁地奇杯,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在隊員麵前大步踱來踱去,對他們說道。

“這個學年結束我就要離開了,再也不會有下一次機會。格蘭芬多已經七年沒有贏過了。是啊,我們是世界上最倒黴的——受傷——去年又取消了聯賽……”伍德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起這些往事仍然使他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