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赫連浩宇便向老者告辭,少年把他帶到偏室,說:“赫連公子,師傅要見您。”
“請坐,品茶。”老者盤坐在席子上,案桌放著一壺茶,熱氣嫋嫋,顯然是剛剛沏好的。
赫連浩宇喝了一口,不由讚歎:“入口甘醇,先苦後甜,好茶。”
“這茶葉是後山栽種的新茶,茶水是徒兒一早從後山的清泉打來了的,用泉水沏茶口感純而甘甜。”
喝完一壺茶,兩人談論了一會。
老者說:“聽說公子學過觀星象之術,尊師的名號能否請教一下。”
“在下是在“聚賢學堂”求學,教在下的是住在“報恩寺”的淨慧師傅,名號倒是不知如何稱呼。”
“哦…淨慧大師是否是女子?”
赫連浩宇點點頭。
老者閃過一絲未察覺的神色,“老夫的一位故人也懂觀星象之術,已是多年未見。”
“在下求學之時,偶然聽到師傅提起她有位故人醫術高明,不知…。”
老者問了一些情況,赫連浩宇如實回答了。赫連浩宇說:“聚賢學堂是曾家小姐所設,意在招賢納士,為渴求知識之人提供授業之所,隻要想學之人都可去聽課,。”
當老者聽到曾家之時,難掩激動之色,口中喃喃道:“是了,是了。”
赫連浩宇接著說:“在下可為先生和淨慧師傅引見。能否隨在下一同前往報恩寺。”
老者沉吟片刻說:“有勞了。”
老者喊來少年“天賜,去把細軟收拾一下。”
少年不解:“師傅,為什麼要收拾細軟,師傅是要下山嗎?”
“孩子,依照為師吩咐去做就是,告訴你師姐也把細軟收拾收拾,隨赫連公子改天一同下山。”
兩天後,五人一馬一狗便下山了,馬上馱著行李,大狗“大黃”在山間蹦蹦跳跳跑來跑去,隻要誰欺負綠衣女子,“大黃”就跑過去齜牙咧嘴保護主人,氣得卓牧直跺腳。
“你家公子不是說有車馬安排嗎,都走了大半天了,影子都沒見著。”
卓牧對她直眉瞪眼,赫連浩宇卻微笑不語。
話音剛落,遠遠聽到“嗒嗒”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從遠到進近,聲音越來越大。
不一會看到幾個青衣仆從策馬趕著一輛馬車而來。馬車外麵雖然樸素,內部卻布置舒適,應有盡有。
“車夫如何得知今日下山,前來迎接的?”
赫連浩宇呼嘯一聲,一隻黑色的大鳥劃破長空回應,好像在對話一般,等他在發出指令,大鳥便按照指令飛走了。
“這隻鳥名為“黑影”,從小在北荒跟隨著我,隻聽從我的指令,能千裏飛鴿傳書。”
在馬車上不知顛簸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來又睡著。
在睡夢中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望著她,當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不在了。
馬車到達一個小客棧前,便停了下來,客棧掌櫃帶著店小二畢恭畢敬出來迎接,店小二去提行李,當看到綠衣女子的臉時,吃了一驚,露出鄙夷神色,但是礙於掌櫃在場,隻能裝作客客氣氣。
進入庭院,卓牧挑了一間最好的上房給主子,赫連浩宇卻把上房給了劉師傅,劉師傅擺手推卻,歌兒對師傅說:“師傅您是長輩,這上房該您來住。”
話音未落,外麵一陣聲響,熙熙攘攘進來一群仆人,簇擁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少女進來,響起清脆的聲音:“掌櫃的,全部的上房本小姐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