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湯牧臣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然後把她狠狠地按進了自己的懷抱。
“君子動口不動手。”杜嫣然急忙叫了一聲，“我是在想著陸乘風，哎，不對，是不那種想。”
湯牧臣看著她咬牙切齒：“是哪種想？我倒不知道，你想他還有多種的想法！”
“咳咳！”杜嫣然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陸乘風以為我有男朋友，所以那天告訴我不要公開戀情。那個……我這不是擔心，我的情況好像比他以為的要嚴重得多啊！萬一他鐵了心要把我打造成玉女歌手，純情歌手，那我該怎麼辦？”
她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然後無辜地看著他。
這男人，霸道得天下無雙，她可不敢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有染。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是這個？”湯牧臣看著她，然後緩緩點頭。
“嗯，我在想，要麼就是對他和盤托出，然後看他是不是要繼續打造我。要麼就是選擇隱瞞，畢竟我們的關係也是在地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也許有人知道，但沒有證據，隻是道聽途說，就當是一段誹聞……”
“你選擇哪一條？”湯牧臣怒氣不斂，仍然目光灼灼地瞪著她。
“就算要招認，也由陸敏佳去說。當麵跟他說這個……我覺得難以啟齒。其實我不喜歡欺騙，但是這個……不光彩，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猶豫來猶豫去，他就揮手離開，我還沒有來得及作出選擇。如果他發現我不過是這樣的人，會不會後悔在我身上花費那麼多心血？”杜嫣然有點患得患失。
“那也是他的事情，你不用替古人擔心。”湯牧臣沒好氣地說，“在那裏發了半天呆，原來隻是在想這個事情？”
“嗯。”杜嫣然輕點螓首，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我覺得……撒謊也不好，以後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彌補，就像……有點累，而且真相大白那天，可能傷害更大。其實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好，不過陸敏佳跟我說，在現代社會這算不了什麼。”
“確實算不了什麼，你和我的誹聞，說不定還能提升你的人氣，所以你根本無需擔憂。”湯牧臣淡淡地說著，把她抽離的身子，再度往回按了按。
“你這麼認為嗎？”
“當然，你不必敲鑼打鼓地向全世界宣布我們的關係。”
杜嫣然急忙點頭：“我知道，你有未婚妻的，我要照顧你的臉麵。”
湯牧臣瞪眼看她，他是這個意思嗎？
“你別自以為是！”他說著，再度坐回了書桌前，開始翻看一份新的文件。
什麼意思？杜嫣然茫然。
不宣揚他們的關係，不是他們簽約之初，他就再三強調和警告的嗎？她的身份，永遠不可以被第三個人知道。
她也隻是告訴了陸敏佳而已。
“對不起，當時她們都非要拉著我去做唱歌，我不知道怎麼拒絕敏佳，所以就告訴了她。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告訴除了她之外的第三人。”杜嫣然鄭重聲明，卻換來湯牧臣更加氣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