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新平郡已經到了秋季,毛騰在路上也聽到了瘟疫的消息,尚未到郡城就派人輕騎捎信給主簿麴允讓他督促百姓搶收糧食,並下了不準飲用生水的禁令。
“不準飲用生水,那喝什麼?”毛騰正在給傳信的騎兵吩咐的時候,侯脫在後頭遲疑道。
毛騰趕緊補充一句道:“喝煮沸後的水,告訴麴主簿,在我進城之前務必讓郡府的佐吏下人都養成這種習慣。然後再慢慢讓百姓也不要再喝生水。”傳信的騎兵這便策馬去了,侯脫還在納悶:“煮沸後的水,那燙得還能喝嗎?”
離新平郡郡治漆縣隻有三十裏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不過眾軍士都思鄉情切,毛騰也就命令繼續行進,終於到了深夜時分抵達郡城。毛騰吩咐不要叨擾眾官吏深夜出迎,先讓郡兵解散回家收糧,於是郡兵各自回家隻留了少數人回到營中。古祐也去了縣城,郭文古崇各自回了家宅,毛騰帶著宋配和侯脫就回到了太守府內。
由於毛騰並未叫眾官吏出迎,看門的老漢也不知道毛騰回來,仍然呼呼大睡。敲了半天門方才打開,老漢看到竟是毛騰,嚇得連連磕頭,毛騰隻是吩咐道:“你且回去睡吧,不怪你事,明日早些起來,府內還要議事。”
“老兒這邊去叫人造飯。要不要叫丫頭去叫醒夫人……”老漢哪裏敢睡,弓著背說道。毛騰忙道:“夜深了,就不叨擾旁人了,你快去休息吧。”宋配和侯脫卻是餓了,上前對那老漢說道:“我們吃些東西,府君他一路上都在啃幹糧。我們都專門空了肚子回來吃好的呢。”毛騰指著宋侯二人一笑,這便去了內院。老漢帶著二人便去叫老婆子造飯了。
院子裏靜悄悄地,幾顆老梨樹的果子已經成型,欄階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塵土,毛騰在房門前停了停,渾身都覺得舒暢起來。去泥陽用了不到一個月,回來的時候卻用了一個多月,將近七十多天才回到了家中,也不知道衛鑠她怎麼樣了。
毛騰緩緩推開房門,屋子裏很是溫暖,還有一股淡淡的墨水味道。屏住了呼吸還能聽到衛鑠舒緩的鼻息聲,毛騰心中一陣酥癢,可他卻不想打攪了她的美夢,隻好緩緩脫了外衣,輕輕側身到她旁邊躺了下去。
多日的行軍雖然讓他倍感疲乏,可是靠著衛鑠溫軟的身子毛騰竟一點困意也沒有,毛騰看著她柔和的臉龐,終於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也不知是她綢緞材質的中衣太過柔滑,還是她呼吸出的口氣香如蘭馥,毛騰的欲火終於還是升騰而起,在嘴邊呴了呴冰涼的雙手,偷偷就撩起了她中衣的下擺,伸手一摸卻摸到她的一隻胳膊。原來也不知是她睡前故意還是無意,一隻小手就夾在了雙股間,毛騰差點偷偷就笑了出來,輕輕拉開了她的手,緩緩將她摟了住。
“嗯……”衛鑠夢囈般地哼了一聲,毛騰緩緩解著她的中衣,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他倍感刺激。衛鑠終於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卻似乎還未醒來,隻是迷迷糊糊地說道:“公舉,是你嗎?”
毛騰低聲說道:“是我,你在做夢呢。”衛鑠姣好的臉龐變得滾燙起來,迷蒙地靠在了他身上。毛騰順著她的動作終於解開了她的中衣,摸著她的貼身的兩當心衣,忽然使壞地道:“唉,以後我可能不會來看你了。”衛鑠迷迷糊糊地也沒有反應過來,毛騰接著在她耳旁說道:“我死在泥陽了……”
衛鑠的身子忽然一陣顫抖,驚醒了過來,死死地抱著他。裸露的肩部也逐漸感到了窗隙透來的冷風,她終於清醒過來,看著毛騰的眼神也從迷蒙變成了欣喜,又瞬間透出了一股幽怨,忽然就轉過了身去,有些梗塞地道:“你……你……嚇唬我做甚麼……”毛騰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扳過她的香肩,連忙賠罪道:“我回來的遲了,這才逗你玩玩嘛。這些天可想我嗎?”
“我不知道……”衛鑠似乎還有些生氣,可是口氣卻軟軟的。毛騰故意歎了口氣,也背轉了身子,說道:“我在軍營裏天天都盼著回來和你團聚,晚上做夢都祈禱著能夢著你,唉……”
衛鑠沉寂了半晌,才輕聲說道:“我……我方才真夢到你來著,凶神惡煞的,連著數落我……你又這麼偷偷摸摸地回來,嚇死我了……”
毛騰一怔,又轉過身去,說道:“夢到我死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人家隻是擔心你,你……”衛鑠的聲音有些發澀,毛騰又重新摟住了她說道:“那你夢到我數落你什麼呢?唉,你看我敢數落你嗎?”
衛鑠臉一紅,隻是含羞帶嬌地嗔道:“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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