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終於出來了?”
段越看到裘玉一副輕鬆淡定的模樣,氣得破口大罵。
“裘賊,本國主跟你勢不兩立。你等著,出去後要你好看!”
打到一半,直接撤退,隻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裏和一個千臂怪物廝打。要不是本國主的鬥戰之術厲害,怕不是已經栽在裏麵了!
“我相信,國主肯定能打過。而且,我已經提前把秘境裏麵的幾件法寶都偷出來。麵對一個沒有千寶的煉器師,你還能打不過?”
“哼——你也知道你提前把他的法寶取走了啊?他沒了法寶,的確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了。但法寶對他關乎性命,哪怕意識沒有蘇醒,本能的憤怒也差點把本國主給撕了!”
想到剛才的戰鬥,他渾身上下各處都傳來痛感。
這時,一股清涼之氣流轉全身。他看向裘玉,裘玉手托一顆琉璃珠,裏麵不斷湧出五行之氣為他療傷。
“這顆造化琉璃珠雖然不能幫國主恢複法力,但卻可以治愈外傷。對國主這樣的武修,應該很有用。”
說著,裘玉把琉璃珠扔過來。
這麼大方?
白浪國主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也是,他搶走上千件寶物,送我一件法寶而已,肯定舍得。堵我嘴而已。
“先說好,到本國主手裏,那就是我的——”
段越接過來,仔細一看,氣得又差點罵人。
什麼法寶,這分明是有次數限製的秘寶!
“放心,那上千件法寶對我的用處也不大。回頭挑揀下,送國主一半。如果你肯出錢,全賣你又何妨?這顆琉璃珠,權當我免費送你療傷的。”
段越冷哼一聲,借助琉璃珠默默療傷。
很快,琉璃珠內的造化真元消失,寶珠當場破碎。
段越揮動已經複原的手臂,外傷已完全看不到痕跡。
“這秘寶對我這樣的修士效果很大,你還有嗎?”
裘玉搖頭。
“此物萬金難求,若非國主出力甚大,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找那小子閉關修煉的時候去偷東西,還要不被他發現,這難度很高的!
畢竟,那小子在盜天秘術上,已經得到我和老於的幾分真傳。
“不過,你若肯花本錢,我可以試試幫你再弄一個。”
權當幫那小子拉生意了。
“回頭再說吧,我們現在怎麼做。”
段越看著遠處已經沉寂的三座領域。
“你幹的?”
“我就出來這一會兒,怎麼可能是我?”
裘玉和段越是在七政城內偶然撞上的。
跟王丹分散後,他帶領幾個心腹撞上段越和白浪國的三個修士。雙方一拍即合,選擇在這裏聯手探索。
“我們在城北,那邊似乎是從城南——也就是我來的那條路。應該是五雷神君他們吧?”
“他們也下來了?”
段越暗暗舒了口氣。
他和五雷神君關係不錯,至少可以確保不會在七政城內大打出手。
再說了,這麼大的一座城,如此豐厚的寶藏。他們這群宗師一起瓜分都吃不下,幹嘛先自己打起來?
“我們去跟他們彙合?”
“先去看看我那些手下的收獲吧。這座祿存宮的寶藏,可不止我們在秘境裏麵得到的這些。”
“也是。”段越想到自己已經沒幾個的手下,擔心他們再出意外,連忙跟裘玉一起趕去彙合。
孫程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將坑裏的一具白骨搬上來。
“你們都小心些,這是祭煉邪器遺留的煉寶廢料,不要靠近。”
白浪國的修士跟他們一起搬運。可一個不慎,在白骨放落時稍微顛了一下。
哢嚓——
腿骨裂開,一絲絲黑氣迅速外湧。
“快走!”
孫程趕緊招呼眾人逃離,而他第一個用土遁竄出一裏地。
裘玉這邊的人都是勘古老手,明白古修詛咒的麻煩。一個個有樣學樣,各種遁光亮起。
白浪國的修士反應有些慢。但七政城詭秘莫測,他們這些日子吃多了虧,早已是驚弓之鳥,也趕緊施展遁術逃走。隻有一個人走得慢,不慎被黑氣沾染,左臂當場化為膿血。
恰好裘玉二人趕來彙合。
看到好幾道遁光倉促逃走,段越滿臉困惑。
“這些人在幹嘛呢?”
裘玉看到原地來不及離開的那個修士,當即衝過去,伸手一劃。
罡力劈掉他的左肩連帶一部分身軀。
“裘玉,你對我國——”
段越正要罵人,隨後領悟裘玉的意思,趕緊過去用法力護住自己的人。
左臂化為膿血,左肩連帶部分身體被裘玉砍掉,心髒都快露出來。
段越以法力護住著,忙問:“剛才那秘寶,你還有嗎?快拿出來。”
“那東西,我偷——借一個就很不容易了。真以為好拿嗎?”
裘玉打量奄奄一息的修士。
“沒事,他到底修成玄胎,還能撐一撐。先把他冰封,待會兒去找衡華。他也下來了。”
“衡華?伏衡華?”
“你也聽說過他?”
“敢在這個修真界公認,天書不可修行的時代,自己創造天書的人。白浪國當然也有耳聞。他能救我這部下?”
“他就是那個秘寶的製作者。”
造化琉璃球是伏衡華把“寶蓮琉璃罩法”加工升級後,又疊加諸多治愈秘術和造化真元的保命之物。
伏衡華這些年製作的都不多。
除自家親友眷屬各自分了一枚外,他隻給自己留了三枚。然後一時不察,被裘玉順走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