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寂看著落跑的村長還死鴨子嘴硬便故意回道:“放心吧,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等著您來償還,可別讓我們等太久啊!”
四人等村長一行走遠後才消停下來,寒楓和一夢幫著收拾著被砸毀的東西,抱歉說道:“都怪我們連累司徒大哥了,你放心,我們一定將此事處理好再離開此地。”
“哎,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們現在就離去。”司徒南眉頭緊鎖,言語中透露著隱隱的不安。
一夢瞧見司徒南似有難言之隱便問道:“司徒大哥若是擔心我們會有危險那大可不必,若是還有別的難言之隱不妨但說無妨。”
司徒南看著一夢欲言又止,三人也不催促他,都坐在一旁不說話,空氣一時之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司徒南輕歎一聲道:“經過今日之事,隻怕我在南村也無容身之地了。”
“司徒大哥若是擔心沒地方可去,大可隨我們一起便是。”一夢安慰道。
司徒南扶起倒在身旁的椅子,轉身默默地環顧著屋內道:“可是我不想離開這裏,我答應過元蕊會在這裏等她,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不知司徒大哥口中的元蕊姑娘現在何處?我們幫你去找便是。”一夢看司徒南悲傷的神情,知他一定對這個元蕊姑娘用情至深,不然也不會連死都不願走。
“元蕊是村長的義女,那時村長成親多年一直膝下無子,正巧有天一隊外來的人離開時,將還在繈褓之中的元蕊留了下來,村長便收她為義女,兩年之後村長就得了元淼,他認為是元蕊替他招來的元淼,所以一直都待元蕊視如己出。我和元蕊也算是青梅竹馬,當她成年的那日必須和村長一起去半月山進行人生第一次狩獵,我還記得她當時有多高興,讓我等她回來,說要與我成親白頭到老,可我在家左盼右盼等到的卻是元蕊失蹤的消息。”司徒南堂堂七尺男兒早已淚濕了眼眶,可見元蕊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一夢本就多愁善感,看見司徒南如此悲傷就更加難過了,寒楓和溟寂雖不至於像一夢那樣,但也覺得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巨石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司徒大哥可有問過當時一起進山的人元蕊姑娘去向嗎?”一夢強忍住啜泣聲,生怕司徒南聽見更加難過。
“當時進山的一行十人,除了村長活著回來了其餘人要麼隻帶回屍體,要麼至今下落不明。”
溟寂和寒楓聞言交換了一個眼神問道:“那以往進山也經常出現這種狀況嗎?”
司徒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答道:“我們村不管進山捕捉靈獸還是去采草藥都是一年兩次,每次都是捕獸和采藥的世家一行十人才能去,雖然也聽老人說過曾經有人全軍覆沒可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從我記事以來除了元蕊那次還從未有人死過。”
司徒南的回答更加堅定了溟寂和寒楓的想法,元蕊他們絕不可能是遇到靈獸偷襲而亡,這其中必有蹊蹺,而能解開這個迷題的如今隻剩下當初進山後唯一還活著的村長。
“司徒大哥,看得出你對元蕊姑娘至今仍是念念不忘,她失蹤了這麼多年你也等了這麼多年,若是不解開這個心結隻怕你一輩子也難心安,承蒙司徒大哥照顧,又舍命相救於危難,我們定將替司徒大哥弄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解開這個心結。”
看寒楓並不像在開玩笑,司徒南本來悲傷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詫又轉成了興奮,雙手拉著寒楓激動地說道:“如果各位真的能替我找出元蕊失蹤的真相,我司徒南願意世世代代為各位做牛做馬來報答這份恩情。”
說完撲通一聲就朝著溟寂他們跪了下去。
平日冷若冰霜的溟寂也被司徒南這一跪給嚇到了,趕緊扶起司徒南說道:“你若真要謝便等到我們查出真相時也不遲,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聽我們的安排,切不可擅自行動,不然我們也幫不了你。”
司徒南隻要能找出元蕊失蹤的真相就算讓他去死也願意,更別說隻是這個小小的要求而已,立馬頭都快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