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穀中夜晚過的猶為快,一夢還在夢中就聽見了溟寂可惡的聲音,睡眼迷蒙的起來後發現身邊的大白小白不見了,這下可驚慌了她,逮住眼前的溟寂便開口問道,“看見我的大白小白了嗎?”
溟寂黑色的眸子盯著一夢,薄唇開啟,“來這穀中數日,倒把長生殿的規矩忘的一幹二淨了。”
一夢這才想起自己侍婢的身份,雖說溟寂的確是她主子,可是她自己心裏也頗為清楚,這一路走來,溟寂並沒有將她當做下人看待,自己雖討厭他說話的方式,但打心眼裏還是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的。
“少主,奴婢方才眼濁,沒見著是少主,請少主責罰。”一夢立馬恭順的頷首說道。
“你這一天到晚責罰倒是說的不少,莫不是見我沒責罰過你所以才變本加厲的目無主上吧?”溟寂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少主言重了,奴婢豈敢,隻是一覺醒來沒見著那兩家夥有些心急一時忘了規矩,少主就不要同我這小女子計較了。”一夢厚臉皮的答道。
溟寂聞言,回聲道,“你那兩磨人精正同你的新座騎玩的正歡呢。”
一夢聞言立即朝溟寂眼神的方向望去,可不是麼,大白小白正歡快的在萬裏身上上竄下跳呢,萬裏正躺臥著,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也著實好笑。
一夢望了望四周這才發現寒楓並不在洞內,正欲開口,溟寂許是知道一夢所想,還未等她開口便說道,“寒楓一早出去探探路了,我們且準備準備就上去,帶好你這些個寵物,你這兩隻靈獸一隻神獸可真是不小的家當。”
聽到這話一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喚來大白小白對著它倆說道,“這幾天你們倆就委屈委屈進這乾坤手鐲裏呆呆,我保證回去了帶你倆去吃好吃的大雞腿。”
大白小白一聽著大雞腿瞬間紅色的眼睛閃著光,本不願意進去的也立即吱吱吱的就順著一夢的手鑽進了那個手鐲中。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寒楓探路回到了山洞,他低著頭長歎了一口氣,猶猶豫豫的說道,“少主,”
溟寂見寒楓語出半句,便有些慎怒,遂問道,“何事?”
寒楓臉色微變,遲疑地說道,“我出去的時候在這洞旁的樹幹上綁了一條麻繩,為的就是走回來的時候能記著這條路,可是。”
剛寒楓唯唯諾諾的不經有些心煩,溟寂半閉著眼,動怒地說道,“要說就快說,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子。”
一旁的一夢也有些好奇,平日裏這麼淡定的寒楓大哥今日怎麼這樣,難不成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寒楓征了征,仿佛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昨日跟著萬裏走來這山洞的道路上我也全部做了記號,今日天微微亮,我便去那洞外找尋記號,怕找不到這洞口,我便在腰上係了麻繩,順著這個洞口的各個方向開始尋找,可是這方圓幾百米內我全部找便,卻一個記號也沒看見。”
一夢聽到,不經有些慌張,“怎麼會一個記號也找不到呢?寒楓大人,你可有找仔細了。”
寒楓回道,“我仔仔細細全部翻看過了,而且所有的景色跟昨日的都不一樣了,許是昨日太晚,可我做過記號的樹木還是依稀記得的,這樣想來隻有一個原因了,”
一夢聞言,立即回道,“什麼原因?”
寒楓歎了歎氣說道,“隻可能是這穀內的景色在不停的變換,不然不可能找不到我做的那些記號的。”
一夢聞言不經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穀內的景色不停的變換?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溟寂聞言並未立即回答,一夢和寒楓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的站立在一旁,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要真如你所說的,這穀內景色不停的在變化,想來我們隻有在趁天黑之前,找到出穀的地方,才有可能離開這裏,不然做再多的記號也是於事無補,如若天色一暗,不僅看不到任何路線,還要小心周遭的環境,那更什麼也做不了了。”
寒楓應允的答道,“少主說的極是,可是這穀內景色差不多,我們昨日裏也是白浪費了一日未曾找到出口,就連那日躲避的山洞都無法找到了。”
一夢頓時有些泄氣,費盡千辛萬苦來到了這冰月穀,不緊臉沒治好,還遇到了這麼多麻煩,現在連回不回得去都是一個問題了。如果隻有自己一人也就罷了,還拖累了溟寂和寒楓,她實在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