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我在作繭自縛(1 / 2)

蘇止柔那白皙臉頰上被扇出的紅印自然也落在了他眼中。

他幾乎不做他想,隻冷冷道“薑念嬌!陳嫤年!你們又在欺負小柔?”

說這話時,趙念澤的目光冷如寒鐵,利如冰刀。

被這樣對待,薑念嬌並不意外,畢竟重生之前,他對自己從來都是這副姿態。

她早都習慣了。

隻是心口的絞痛似乎還有幾分尾餘。

陳嫤年與自己自然也是一般心思,她也是喜歡趙念澤的,隻可惜趙念澤並不喜歡她

這或許也是她們能短暫和平共處在一起的原因。

不過陳嫤年從來都是無禮也要辯三分的類型,更何況此處還有個傷的不輕的薑念嬌。

她頓時便理直氣壯起來“大殿下!此事與阿嬌沒關係,她那一巴掌是我甩的,您若要追究,算在我頭上便是!”

“隻是阿嬌被她從景山涼亭推下來,如今摔成這樣,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蘇止柔此時也慌了神,她連忙解釋道“這事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她自己跳下去?她瘋了不成!”陳嫤年卻是咄咄逼人的姿態。

二人爭吵時,趙念澤並沒有當即出聲製止,他的視線隻落在薑念嬌的身上。

他的第一預感告訴自己,這事一定是薑念嬌在主導。

他實在太了解薑念嬌了。

薑念嬌向來是個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之人。

故而今日這場,與其說是蘇止柔推她下去,不如說是她自己存心嫁禍才賣的一場苦肉計。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若是開口問她,她會做出何等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訴苦。

然而誰也不是傻子。

他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故而他隻帶著不耐煩的姿態警告著薑念嬌“薑念嬌,你別在我麵前耍這些花招,你當人都是傻子不成!”

說完這話,他隻又柔聲對著蘇止柔道“小柔,有我在,沒人敢動你,我們走!”

若是從前,薑念嬌必定是要留住他的,就算留不住他,她也要攪的雞犬不寧。

畢竟她得不到的,憑什麼要便宜別人?

隻是剛才的心絞痛實在讓她心有餘悸。

而且過往的經驗也告訴她,她此時鬧起來隻會將趙念澤推的越遠。

故而她也不強留那二人。

眼睜睜的看著蘇止柔被趙念澤帶走,陳嫤年也不免出言埋怨薑念嬌“阿嬌,你剛才怎麼就不說一句?如此一來倒便宜那小賤人了。”

薑念嬌並沒有吭聲。

今日的薑念嬌實在太過反常,縱然大大咧咧如陳嫤年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阿嬌?你今日到底怎麼了?”

薑念嬌這時才輕聲開口“他心裏沒我,我就算說上上百句,也隻是聒噪。”

“什麼聒噪不聒噪的,實在不行,不如我吩咐我的暗衛將她殺了便是。”陳嫤年實在不耐煩聽這些傷春悲秋。

又見那太醫遲遲不來,她隻又不耐煩的催促一句“太醫怎麼還不來?是死了不成。”

說話間,那去請太醫的小姐妹這時也恰好小快步的趕了回來。

然而她身邊卻並沒有跟著太醫。

陳嫤年劈頭蓋臉質問道“太醫呢?”

那小姐妹囁嚅一陣,方才小聲開口“宴上三殿下突然昏了過去,如今隨同的太醫全在昭榮殿裏。”

聽了對方的稟報,陳嫤年隻暗罵了一句“這病秧子,早不病,晚不病,怎麼偏在這時生病。”

她罵三殿下時,其他閨閣小姐隻恨不得沒有聽到她的話。

這三殿下是皇後獨子,又得帝王榮寵,如果不是有體弱的毛病,太子之位想來都是他囊中物。

這樣的人,也就陳嫤年敢仗著皇後是她姑母才敢如此相罵。

罵完,她隻又問了薑念嬌一句“阿嬌,你能自己站起來嗎?”

薑念嬌自然也知道此時是不可能請太醫過來了,她隻試圖撐身站起。

然而破皮的掌心一沾在地磚之上便是疼痛難忍。

見薑念嬌皺著眉頭,磨磨蹭蹭半天也沒能起得了身。

陳嫤年隻能背對著薑念嬌蹲下道“算了,還是我背你過去吧!”

薑念嬌顯然有些猶豫“還是讓丫鬟們扶我過去吧?”

陳嫤年聞言,隻不甚歡愉的睨了一眼薑念嬌,她扭頭道“怎麼?你是怕我摔著你?”

隨後不待薑念嬌回答,陳嫤年又道“你就放心吧,就你這小身板。我扛兩個你都綽綽有餘。”

陳嫤年這話雖有些誇張,但作為一個身形高挑,素來喜歡打打殺殺的將門虎女,她確實是有些力氣的。

而薑念嬌身形嬌小,體態輕盈。

薑念嬌倒不懷疑陳嫤年能摔著自己,她隻是覺得讓陳嫤年背自己容易讓人生出些不相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