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與陳嫤年的私交雖然不錯,然而她爹與自己父親卻是兩個派別。
若真讓他人瞧見自己讓陳嫤年背著自己,後頭還不知生出何等閑話。
但想著陳嫤年的不拘小節,自己若在乎這些,陳嫤年多半要不高興,故而她思慮一番,最終還是由著陳嫤年將自己背了起來。
昭榮殿就建在景山西南邊的山腳下,穿過大片桃花林,今日這供人休息的昭榮殿裏卻是守滿了帶刀侍衛。
見著他們一行女眷過來,那些侍衛隻拿刀將園門攔住。
不過他們也知道參加這春時宴上的女客多半非富即貴,故而在語言上他們卻是極盡溫和的:
“諸位小姐,三皇子此刻正在殿中,還請諸位小姐去別處休息。”
陳嫤年卻不吃這一套“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讓我去別處?”
“今日可是姑母讓我進昭榮殿的,你們居然也敢阻攔。”
陳嫤年這氣勢太過驚人,左邊的侍衛也隻能小心翼翼的問上一句“敢問姑娘是?”
“陳嫤年。”陳嫤年自認為自己的名字應當還算響亮。
然而那左邊的侍衛顯然並不認識陳嫤年,他正要開口再問陳嫤年是誰。
倒是他右邊的侍衛拉住了他,隨後那侍衛笑著道“原來是陳姑娘,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陳姑娘,故而沒有認出來,還請陳姑娘莫要見怪。”
隨後右邊的侍衛,隻同左邊的侍衛打了個眼色,倒是再不敢阻攔陳嫤年與薑念嬌。
隻是為免吵擾到屋內的三皇子,其他幾位同行的小姐卻是被攔在了殿外。
入得殿內之後,守著殿宇的大多都是皇後與三皇子身邊的內侍,這些人自然是認得常在宮中走動的陳嫤年。
故而陳嫤年並沒有再被阻攔。
甚至薑念嬌身上的傷,還得到了原本在爭論三皇子病情的太醫的處理。
薑念嬌是從景山的小土坡上摔下來的,傷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但傷筋動骨的,若再騰挪地方難免傷上加傷。
於是宮人們隻搬來了隔簾的屏風,將薑念嬌與三皇子分作兩室。
陳嫤年在看著宮人們處理好薑念嬌的傷口後,方才對薑念嬌囑咐著讓她在此休息。她自己則準備將薑念嬌受傷的事情,告訴薑家夫人。
薑念嬌自然沒有反對,畢竟自己的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好的了,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宮的小屋裏。
而待陳嫤年離開後,薑念嬌身邊也算是徹底清靜下來了。
看著僅一室之隔的另一麵卻是忙忙碌碌,薑念嬌隻覺得困意來襲。
隨後不知不覺間,她竟真睡了過去。
醒來時,黯淡夕暮正從窗格裏透進來,昭榮殿裏竟是半個人也沒有。
她想著許是那三皇子已經離開此處了,故而此處才這麼安靜。
又見天色不早,自己的家人卻還沒來尋自己,她便打算起身去尋一尋門口的宮人。
不想此時那內室卻傳來一陣悶哼聲。
她不免警覺的喚了一聲“是誰?”
隨後那內室傳來當啷一聲脆響。
然而屋裏的人卻仍是沒有吭聲。
於此同時,那係統終於再次發布命令:請在趙衍楨被刺殺之前及時解救於他!
趙衍楨便是眾人口中昏厥過去的三皇子。
她對趙衍楨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記憶,畢竟與這人的交集也隻是春時宴時曾遠遠看過一眼。
倒也聽底下的姐妹私底下可惜過那趙衍楨容貌好,性格佳,母族勢力大,卻可惜是個病秧子。
不過那時的她心底倒是慶幸的,畢竟如今東宮無主,當今聖上至今沒有指定繼承人。
而最有希望入主東宮的除了她表哥。這三皇子也是強有力的競爭者,她當初心裏眼裏隻有她表哥,自然是巴不得自己表哥的競爭者越少越好。
可如今表哥是全沒指望了,她對那掌控著自己生死的係統自然是聽之任之。
隻是自己平時便身輕體弱的,如今這一身傷又要如何去救那內室的三皇子。
那係統仿佛能讀取到她心底的疑惑,隻對她道:“係統商城可以憑積分提供各種道具。”
隨後也不與她解釋,半空中隻憑空現出三排貨架,然而貨架上卻隻有一個灰色帶鎖的商品。
她試圖觸碰那個白色瓷瓶,不想那瓷瓶口卻跳出一個彈窗:該物品將扣除五十積分,是否購買。
她正猶豫之時,室內似乎又傳來一聲悶哼,眼見著任務欄在倒計時,她也顧不得再多思考,隻連忙點了確認鍵。
隨後,她隻聽到那係統依舊用冰冷的聲音發出提示:當前積分為一分,扣除五十積分後,當前積分為-4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