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拆穿祁陽的把戲(1 / 2)

一曲終了,最先給她們鼓掌的居然是四皇子趙誠遠。

在薑念嬌朝他望過來時,趙誠遠隻嘿嘿傻笑著朝他們舉了個大拇指。

與其他人相比,趙誠遠反而顯得更為坦率可愛。

薑念嬌隻朝趙誠遠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內侍則取了酒水為薑念嬌與薑芝滿上。

薑念嬌在飲酒時,隻朝身旁的丫鬟翠翹點了點頭。

這丫鬟是個機靈的,自然很快便明白了薑念嬌的意思。

她隻默默望著那內侍將重新注滿美酒的羽觴與簽筒放入荷葉托底中。

而在那內侍將要按著荷葉托底故技重施之時,一直關注著那人動靜的翠翹隻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人往下按的手,隨後再借力將那要下沉的酒托順水往下推去。

這一次那酒托沒有沉入水底,荷葉托底宛如一葉漂萍順利的往下流去。

在那內侍一臉怔忪的看過來時,翠翹隻輕描淡寫般提醒著那內侍道“下次小心些。”

這提醒與其說是提醒,還不如說是警告。

畢竟這內侍剛才是故意將那荷葉托盤往水下按的,如今沒有完成任務。

這內侍幾乎不敢看上首祁陽公主的眼神。

而翠翹剛才使了些巧勁,這酒托並沒有往對岸流去,反而隻穩穩當當的順著水流往薑念嬌的下一位推去。

若是往常祁陽看到這副景象多半要幸災樂禍。

畢竟薑念嬌下首位置座著的正是薑念嬌的好友陳嫤年。

陳嫤年往日裏除了舞刀弄槍什麼才藝都沒有,看她舞大刀,估計陳嫤年那北蠻子的名聲又要傳一陣了。

然而今日她搗鬼在先,沒有實施計劃也便罷了,如今還有被抓包的風險。這讓祁陽心中如何不忐忑。

陳嫤年看著那往自己方向推來的酒托也不甚在意,她甚至都懶得讓身邊的內侍去取那酒托,她主動走到小溪邊,隨後伸腳往仍在水中打轉的荷葉托盤輕輕一踢,那酒托便被她踢的往上起拋。酒水,令簽自然也被顛的離開了原來的承載體。

然而她卻是不慌不忙的伸手接過托盤,隨後幾個旋身的功夫。

不僅那簽筒裏的令簽都穩穩當當落回簽筒中,便是那酒水也都一滴不漏的重新回到杯中。

縱然是不懂功夫的,看了她露出來的那一手也不免要在心底驚歎一聲陳嫤年的功夫不錯。

不過讓這些安居京城的公子小姐去誇讚這樣一個另類,她們心中顯然是不願的。

倒是那趙誠遠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畢竟比起那些曲高寡和的陽春白雪,陳嫤年露的這一手可緊張刺激的多。

這不比雜技還好看。

隻可惜現場也隻有趙誠遠一個人在賣力鼓掌。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趙誠遠原本都下意識站起來了,此時見周圍人無動於衷,隻能又尷尬的座了下去。

好在陳嫤年也不在意,她隻將托盤往桌上一放,隨後朝趙誠遠拱了拱手。

接著她抓起簽筒中的令簽隨手抽了一枝。

不想才隻是看了令簽上的字,陳嫤年便輕嘖了一聲。

隨後在內侍還沒來得及接過她手中的簽子時,她竟又抽了一支,見那簽上還是個舞字,陳嫤年隻不滿道“怎麼又是舞字簽?”

上首的祁陽本就怕被陳嫤年看出端倪,此時自然氣急敗壞的出來阻止“陳嫤年,你抽簽就抽簽,怎麼還連抽兩次?你若是不想玩,自己退出就是!”

然而陳嫤年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在祁陽說話的功夫裏,她直接將筒中所有簽令一把倒出。

看著整個簽筒裏,全是舞字簽。

縱然什麼都不明白的陳嫤年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在祁陽要斥責她時,她先將所有令簽舉了起來“大家看看,這整個簽筒裏全是舞字簽,祁陽公主這哪裏是讓我們抽簽啊,這分明是在作弊啊。”

聽到陳嫤年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陳嫤年舉起來的令簽之上。

而在周圍議論紛紛之時,祁陽公主的臉瞬時黑完了。

人群裏也響起了不少議論聲。

眼見著局勢對祁陽不利,後方一年輕女子當場直接站了起來道“你憑什麼怪公主,這簽筒在旁人手裏時都還好好的,三殿下都抽到了樂字簽,怎麼到你這就成了這樣?誰知道是不是你不想表演才趁機偷換了簽筒?”

聽到那女孩的分析,場中一時居然還真有認為她說話有道理的看客。

這反咬陳嫤年一口的人,正是大司農的女兒秦芬,此女很有些小聰明,比祁陽高了不少段位,估計給祁陽出這餿主意的便是她。

陳嫤年聞言頓時被對方氣笑了“我偷換簽筒?這眾目睽睽之下,你給我表演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