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在活動完手腳之後,隻主動走出外營帳,倒不想她掀開氈毯時,卻是與赫容打了個照麵。
那赫容也不知是在這外麵站了多久了,對於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張麗錦還是有些心驚的。
幸虧剛才她沒有去翻看那些資料,不然自己的身份必然會由此暴露。
她用邕地語言喚了赫容一聲“大殿下。”
赫容隻點了點頭,隨後他指了指裏麵道“你怎麼出來了?”
張麗錦聞言隻低聲回答道“五殿下已經睡著了,奴婢怕壓著他,所以便自己先出來了。”
聽到張麗錦的回答時,赫容隻仔細的盯著張麗錦,張麗錦自然隻做出一副怯懦的低頭姿勢。
赫容隻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轉了身,他低聲道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這話,他便率先走了。
顯然他的話語是容不得他人拒絕的。
張麗錦自然隻能緊隨其後,然而這赫容明明說的是送她回去,可他走的道路卻並非回赫廉給她安排的營帳。
不過她也不敢發出疑問,如此亦步亦趨,二人隨後隻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這片空地之上,火光照耀,一群士兵押著幾名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邕地女子。
而其中有一兩人赫然正是自己的部下。
看到這情形張麗錦不禁心口發緊。好在自己的那兩名部下在看到自己跟著赫容一起過來後,倒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當下他們隻連看都沒看張麗錦,而張麗錦自然也是同樣的表現。
而一旁的赫容自然在觀察著張麗錦的表現,見她們的表現並無特殊,赫容這才對張麗錦開口道了一句“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在這兒嗎?”
張麗錦聞言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赫容便笑著道“自然是因為她們都是邕地的細作了。”
聽到這話,張麗錦雖然心中翻江倒海,可在這赫容麵前,她卻是不敢露出一絲異樣的。
“你說這種細作我該怎麼處置了他們才好呢?”赫容開口問道。
張麗錦沒有吭聲,她隻怯怯低頭道“奴婢也不懂這些。”
“是不懂還是故意裝作不懂啊?”赫容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然而他這漫不經心的一句,卻是讓張麗錦立刻便受驚的跪在了地上“奴婢是真的不懂,不過既然他們犯了錯,那他們自然是任由殿下處置了。”
聽到這話,赫容意味深長的一笑“是嗎?”
“如果由我處置,你說我是實行車裂好,還是淩遲好呢?亦或者點天燈?”赫容陰森森的詢問道。
這些刑罰都是酷刑,聽到這話,張麗錦隻覺得心驚肉跳。
不過她還是匍匐於地,她隻哆嗦著身子道“奴婢不知,不過既然殿下早有決斷,一切自然是由殿下處置了。”
不想赫容聞言卻是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抬起頭來。”
張麗錦沒有立刻抬頭,那赫容便又道了一句“我讓你抬起頭來,你是沒聽到嗎?”
感知到赫容話語裏已有不悅的成分,張麗錦在收拾好心情之後,隻能怯怯抬起頭來。
赫容在她臉上自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他隻隨後又輕描淡寫道“你是覺得我的刑罰太過殘酷嗎?”
張麗錦連忙搖頭。
赫容卻是聲音冷淡的拆穿了張麗錦的心思道“撒謊。”
張麗錦自然不再否認,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在聽到別人即將遭受酷刑時,她所有的表現也必然不是認同。
赫容見她不再吭聲,這時方才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看來我是有些殘酷了,那麼不如這樣好了,我們痛快的結束他們的生命好不好?”
張麗錦不解其意的看向赫容。
而赫容卻在張麗錦看向自己時,隻突然伸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配劍。
而就在張麗錦要以為赫容即將動手之時,赫容卻是將那把出鞘的寶劍遞到了張麗錦的麵前。
張麗錦不解其間的抬頭看向居高臨下的赫容。
赫容卻隻是冷淡的吩咐了一句“拿著。”
張麗錦便隻能將那刀劍拿在了自己手中。
隨後赫容隻又道了一句“既然你覺得我殘忍,那這不殘忍的死法便交給你來處理好了。”
聽到這話,張麗錦方才明白了赫容的意圖,當下她隻嚇得連手中的刀劍都沒有握住。
赫容隻是冷冷看著張麗錦道“怎麼?這就不敢了?”
張麗錦連忙點了點頭。
不想赫容卻在此時蹲下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