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伍公子的好兄弟(1 / 2)

海邊的那個晚上,他們玩得非常愜意。他們在篙火旁唱歌,跳舞,暢談人生和夢想。那必將成為人生中難忘的一夜。這一夜對於馮明輝來說也會很難忘,因為他整個晚上都不知道和陳菲妮到哪裏去了。

晚上馮明輝是和張曦然睡一個房間,馮明輝還是依依不舍地在和陳菲妮打電話,時而輕聲細語,時而大笑著在床上翻滾,就像一個傻子一樣。那個電話好像永遠都打不完,張曦然在旁邊被他膩歪得都要吐了。“我要受不了了,明輝太惡心了”。張曦然拿被子蒙著頭給伍家鑫發了信息。

伍家鑫看了信息,沒有回複。他的心裏其實也很不是滋味。旁邊的程大牛忙了一天,早就像死豬一樣睡沉了。伍家鑫一個人在寂靜昏黃的房間裏,思緒萬千。他的心底是很不舒服的,他知道這是在嫉妒馮明輝,前段時間的酒局還曆曆在目,馮明輝公開宣戰要和他公平競爭陸語欣,而現在,馮明輝得到了陸語欣的愛,卻又和陳菲妮在一起了。但是伍家鑫心裏又會有另外一個聲音安慰自己,這一切沒有必要,他沒有必要為了馮明輝而生氣,他擁有的一切比馮明輝多得多。

腦海裏有兩種聲音一直在拉扯,伍家鑫根本無法入眠,這種反反複複的思緒也沒有結果,隻是在反複撕咬吞噬著他的內心。他難受極了。

旅行結束,他們回到了學校,開始了正常的學習和生活。春天探索者樂隊也開始了緊密的排練,因為在一個月後的校園文化藝術節,他們會迎來他們的第一次演出。

那天晚上的演出非常成功,張思思的節奏發揮得特別穩,張曦然投入地跟著鼓點演奏著他心愛的貝斯。在舞台燈光和煙霧之下,伍家鑫短暫地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主音吉他也發揮得非常出色。廖波波撕吼著唱著,差點把吉他都砸掉了。

從舞台上下來的時候,他們覺得無比得滿足和輕鬆,成功的演出對於一支新樂隊來說無疑是莫大的鼓舞。他們正在商量著去哪裏慶祝的時候,後麵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伍家鑫的名字。

伍家鑫扭過頭去,臉上充滿了驚喜:“龍少?!你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在他的身後,是一個穿著百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年輕男子。但是在白色的袖口,可以依稀看到男子的紋身。

“你告訴我你今晚有演出,我必須得來啊。”龍少笑著說。

“我哥來了,我得出去一下。”伍家鑫尷尬地對著樂隊的兄弟說。廖波波和張曦然對著他揮了揮手,張思思卻無情地對著他比了個中指。

伍家鑫興奮地跟著龍少到了停車場,上了一台黑色的豪車。龍少全名叫潘小龍,他的父親叫潘鐵錘,潘鐵錘曾經是一個有名的黑社會頭目,隻是很多年前一場突然的車禍讓他癱瘓在床。伍家鑫的父親伍大海在發跡之前和潘鐵錘交往甚密,潘鐵錘出事之後,他幾乎負責了潘小龍所有的生活。潘小龍比伍家鑫大了幾歲,上學晚,讀書極差,又經常留級。所以,伍家鑫的小學和初中幾乎都是和潘小龍同班的,他們從小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隻是潘小龍確實不是讀書的料,初中還沒畢業就輟學了,伍大海隻能安排他幫忙在工地打打雜,慢慢地,現在也會在創富地產做一些事情。

“你怎麼會到這邊來。”在車裏,伍家鑫問潘小龍。

“我的伍公子噢,過來開車也不過兩個小時啊,再說,你爸在這裏收了一個項目,現在我在打理啊。不然你上次讓我找人弄那個姑娘,我從哪裏找的小弟”。潘小龍壞笑著拍了拍伍家鑫的腦袋:“我現在帶你去看,那邊現在搞得有聲有色的。”

到了市區,潘小龍在一幢大廈前麵停下了車。大廈首層是按摩沐足的落鳳軒休閑會所,二樓是一家魚美人美容中心。潘小龍一臉幸福和成就感地向伍家鑫介紹,這個項目原來是本地一家小開發商的,現在破產了。欠伍大海的錢沒有還上,所以把這一整棟大廈都用來抵債了。物業是在創富地產名下的,但是休閑會所和美容中心,還有樓上有一家金融公司和電銷公司,都是潘小龍和其他拍檔在經營的。他隻需要付創富地產租金,而且租金伍大海給他算得特便宜。上麵寫字樓的出租,也都是潘小龍負責。

“怎麼樣,哥的生意做得還不錯吧?不過這一切,也多虧了你們家的關照。”潘小龍雄心勃勃地給伍家鑫介紹完他的商業版圖,然後拉著他往休閑會所裏麵走:“走,去洗個腳。”

休閑會所的大堂兩邊站了兩排穿著製服的美女,見到潘小龍都畢恭畢敬地打招呼,左邊的純木茶桌邊,坐著幾個小混混,也趕緊站了起來。潘小龍手一輝,指著伍家鑫說:“來,都給伍公子問好,這是我的好兄弟。”

“伍公子晚上好。”站在兩邊的美女很優雅地彎下腰,整齊地喊到。伍家鑫被這個場麵整得都有點尷尬了。

在洗腳的包廂裏,兩個美女地打點好,然後貼心而認真地給兩個男人服務著。伍家鑫幾乎不來這種場合,但是偶爾的放鬆,美女的纖纖玉手在他身上按摩的時候,也讓他感覺到特別的愜意。

潘小龍閉著眼睛抽了一會兒煙,然後眯著眼睛問伍家鑫:“我聽上次回來的兄弟說了,你幹嘛要弄那個女生?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她惹你了?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