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千晨卻隻是在心裏暗罵顧習凜的腹黑,這人把重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一直在提醒皇上她昨日是如何遭遇凶險的。
恐怕是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此事怕也是草草了之,可是如果加上她之後,情況便不一樣了,她身後代表的是國公府和將軍府兩個勢力。
若還是草草了結的話,此事若是傳到將軍府和國公府耳朵裏,恐怕是要在皇上麵前鬧上一番的,到時候,皇上怕是會頭痛萬分。
顧習凜這樣做,是要把她一起拉下水,偏偏他講的還都是事實,叫錦千晨挑不出錯來。
果然,皇上的神情在短暫的驚愕後,變得嚴肅起來:“老九,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顧習凜行了個禮:“兒臣萬不敢欺瞞父皇,若是父皇不信,兒臣身上還有昨日那刺客留下的傷口,可叫太醫來查驗一下。”
錦千晨不由得有些無語,她說昨日顧習凜為何要故意被刺傷,原來是在這等著。
皇後見此,連忙在一旁符合道:“皇上,有人意圖謀害皇室中人,這已是犯了死罪,這件事,萬萬要調查清楚啊。”
皇後在心裏打的一手好算盤,不知道背後是哪股子勢力想要置錦千晨於死地,左右她這邊的,那便揪出來,對太子來講,也隻會少了一個勁敵,此事對她而言,隻有好處,決無害處。
皇上對皇後的話也極為讚同,點了點頭,一拍椅子:“來人啊!”
立刻有侍衛打扮的人出現在殿內,皇上沉著臉吩咐道:“傳朕的指令,讓大理寺務必調查清楚睿王妃遇刺一事,一有線索,立刻來稟告朕。”
侍衛領命就要下去,角落裏卻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大殿上的人聽清楚。
她說:“等等。”
侍衛的腳步頓了一下。
皇上皺起眉,看向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是自從平了身便一直沒有開口的錦千晨。
“睿王妃,還有何事?”皇上開口問道。
錦千晨輕輕笑了笑:“不巧,父皇,兒臣這裏有物證。”
這次,不僅是皇上愣住了,就連顧習凜也挑了挑眉,對錦千晨微微側目,有物證?他怎麼不知道?
錦千晨說完,便從衣袖裏掏出一枚圓形的玉牌,開口道:“許是那刺客逃的太匆忙,竟然遺落了這枚玉牌在現場,被兒臣收了起來,隻是不知道,手持這玉牌的人是何人?”錦千晨說的無辜,好像對此事真的不知情。
可是顧習凜隻是掃了一眼那枚牌子,便知道那是出自何人的手筆,又是多看了一眼錦千晨,不由得蹙起了眉,這東西她是從何而來?而且看樣子,她像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