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麼長的時間內,刑部沒有一點消息?
總不可能對方屠了整個刑部吧?
又一次抓住了黑衣人的刀刃,穆宸鈺歎了口氣開口:“你問了我這麼多的問題,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內力一彈,刀從他的手上脫落,穆宸鈺反手握住刀柄,直直對著他的下顎冷聲道:“最近的事情到底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秦家對朝中內部的滲透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他輕聲笑了笑開口:“錦衣衛果然不同凡響,可惜的是,你卻注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還要背負著叛國的罪名!”
穆宸鈺眼眸一冷,直接刺了過去,明明黑衣人就被桎梏在他的麵前,可是他的刀下卻沒有任何刺中實物的感覺。
穆宸鈺是和秦家人打過交道的,他立刻明白自己受了道,反手拿著刀刃就朝自己的掌心劃去。
刺痛讓他猛地回過神來,麵前卻什麼人都不在。
就連門口大牢的鎖鏈都是完好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黑衣人。
可是,在他的手中卻的確是握著一把完好無缺的匕首,匕首上還沾染了自己的鮮血。
“真的是秦家,”低聲呢喃著,穆宸鈺的視線越發的深沉,他握緊雙拳,呼吸似乎都變得沉重了,“事情麻煩了。”
如果單單是一個鬼穀派,根本不足為據,他們也沒有那個本事。
可他沒想到,秦家竟然還有其他人活著。
千機秦家和現在的秦家完全不同,他們善用詭術,除了秦家的人其餘根本沒法掌控。
也是因為自己的本事,他們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人,魚肉鄉裏都算是好的了。
想到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穆宸鈺緊閉著雙眸,深呼吸,再次睜開,雙眸如刃:“五年前,我能滅了你們,現在自然也可以!”
有了詭術,他似乎明白,為什麼皇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決定把他押入刑部大牢了。
因為,他們有了,隻有皇上可以看見的證據。
“小姐,”屋簷傳來異響,春花再次開口,“小少爺回來了。”
元婷萱看了看天色,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天色暗淡而出,漸亮而歸,元時兮到底在搞什麼?
“爹今日有信件到麼?”
元婷萱知道元時兮有問題,可是他畢竟救了自己一命,她不願意用最惡毒的想法猜測於他,自然也沒想過爹會不會因為他遇見什麼不測。
可是今日,她卻有些疑惑了。
“還未,老爺已經半月未歸家了,小姐,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春花其實不太理解,元婷萱自然已經知曉元時兮有問題,為什麼還願意和他演這場姊妹情深的戲碼?
別說春花不懂了,就連元婷萱自己可能都不太懂。
然而,她回想起元時兮今天質問自己的模樣,不自覺的握緊雙拳:“隻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既然是孩子,那又有什麼還欺瞞的呢?他那般模樣,就算交給了官府,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