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沉拿過來衣物,伸手替沐暖陽解著衣襟,此時此刻的輪椅好像不存在了一般,男人閑適的為她解著,看見白皙的皮膚,渾身卻發冷,冷的就像這個人再也沒有溫度了一般。
魏東沉的神色不太好,眼底裏的鋒利一直蕩然猶存,今日的事,他記住了!
解著解著,在換上衣服的時候,不禁呼吸有些加重,不是沒有看過,但此時此刻,在這裏,是魏東沉這個人的時候,竟然有些別扭,別過臉去去給她解開衣裳,換上了保暖的衣服,沐暖陽發了一個高燒,一直昏睡不醒。
魏東沉親自給她喂著藥,將溫熱的毛巾覆在了頭上,近乎是捂了好久,沐暖陽的身子才稍稍有些回暖,魏東沉緊握著沐暖陽的手,冰冷的讓他都有一顫,但還是緊握在手上。
不禁回想起,剛才看她站在雨地裏,那種不屈服的帶有著些桀驁不馴的樣子,魏東沉還是為這個女人感歎佩服的。
一般人不會選擇去和魏夫人對抗,她卻,屢屢的不選擇與魏夫人為伍,究竟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呢?
到了夜晚的時刻,魏東沉還是一直守著沐暖陽,直到沐暖陽額頭上都被熱氣包裹的出了汗,整個身體也出了汗,燥熱難忍,她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幹咳了幾聲,聞到了自己嘴裏的苦藥味道,醒來,看了看天花板上,發覺自己是在魏東沉的房間裏。
記憶還存留在被罰站在雨地裏,自己,好像暈倒了過去?
一動身,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握著,魏東沉的毛衣遮住了臉頰,隻露出了幹淨的額頭和那浩瀚星辰的眼睛,不知道沐暖陽是不是晃花了眼,還是怎麼著,她仿佛看到了祁東……
忙坐了起來:“祁總……”聲音有些輕。
那個遮住臉頰的男人卻忽然的靠近,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沐暖陽,一點一滴的說出,看得出聲音裏的陰沉:“你說,我是誰?”
沐暖陽眼眸睜大,忽的反應過來了,一個激靈,這不是祁東,是魏東沉!
她剛才竟然將魏東沉認成了祁東,那一瞬間,兩個人好像,她突然發現,魏東沉身上竟然隱隱約約有著祁東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的接觸,將兩個人無形之中混淆了嗎?
她又細細的看了看,魏東沉的眼睛裏帶著陰鬱,可剛才明明就是……
魏東沉沒有想到剛才沐暖陽會將他認成祁東,暗自叫糟,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索性繼續問著:“你剛才,把我認成誰了?祁總?”魏東沉的聲音有些冷漠,聽得人心裏發寒。
沐暖陽哪敢越入雷池,惹得魏東沉生氣那豈不是更加可怕,忙轉移道:“哪有啊,我隻是一時間睡發懵了,認成我的上司了而已。”
魏東沉的眼簾低垂,似乎是有些傷心一般:“你就算將我認成了別的男人,我也無話可說。”
沐暖陽從他的手心裏抽離出來,此時此刻,她坐在床上,魏東沉坐在輪椅上,和他是平視的姿態,她身上也穿著白絨絨的毛衣,她忙低頭看了一眼:“這些衣服,都是誰……”
“我換的。”魏東沉沒有否認的說道,用低沉的聲音說出。
沐暖陽聽到以後,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頓時又感覺到羞囧,即使她和魏東沉已經結婚了,但兩個人之間沒有坦誠相見,也沒有履行過夫妻義務,雖然也不能履行,但這樣想過來,竟然有些羞紅了臉頰。
轉而,一瞥眼又看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衣物,還有些濕漉漉的,沐暖陽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私密衣物,頓時就睜大了眼眸:“難道你沒有找傭人幫忙嗎?”
“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房間。”
“可是!那一開始,怎麼沒讓我去別的房間,現在還將你的房間弄亂了。”
怪不得此時此刻,魏東沉要將毛衣領子豎起,自己的傷疤被遮住,難得的看見魏東沉的帥氣,沐暖陽睜大了眼眸看著魏東沉。
魏東沉也不逃離沐暖陽盯著的視線,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明天我們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我還是能夠忍受的。”
沐暖陽覺得自己無法與他交流,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誰知道,魏東沉眼疾手快的就將她給拉了回來,有些靠近了自己,一時間四目相對,女人明墨亮澤般的眼睛裏,印著男人浩瀚星辰的眼睛,兩個人的距離靠的極近,近到呼吸相聞。
“你發燒了,還沒有好,不要四處亂跑。”
“沒有,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