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為了就近在公司上班,九霄找房子又找得比較急,租的房子是跟人合租,住房情況是一套三的電梯公寓被改裝成一套五。租客除了九霄,有兩對夫妻,一對母子,還有一間空著的暫時沒有租出去,九霄住的主臥比較貴,好在有獨立的衛生間,不用跟其他人擠,也不用承擔公共區域的衛生。
跟陌生人合租是一件非常煩人的事情,撇開安全問題不說,舒適度也很受影響。
社畜九霄當時考慮到房子比較貴,簽的是半年租期。半年時間也深受其害,客廳被隔出兩間臥室之後,房子采光就毀了,進了門是堆滿雜物和餐桌椅子的濃縮後的客廳,被隔出來的房間砌了一條窄窄的長廊,幾個臥室的房門緊閉基本沒有通風,也沒有光,牆上寫著的wifi密碼要用手機手電筒照著才能看清,唯有還沒租出去的房間半開的門裏透出一點光亮。
九霄的腸胃和收入都不允許她天天吃外賣,於是每天晚上做當晚和第二天帶去上班的飯菜,裝在飯盒裏用保溫袋子帶到公司,再用微波爐加熱。房東把租戶拉了一個群,這個群有消息一般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沒有電費了,誰去充卡之後其他人就在群裏發紅包平攤電費;另一種情況是誰動了誰的東西,又無法確認到底是誰,就在群裏抱怨。
九霄住進來之後又多了一種新的情況,先發一張壞掉的冰箱裏食材的圖,“請問這是哪位的菜?已經發黴了,我可以丟了嗎?”
這種問題當然也不會得到主人的回應,一般是房東說直接丟了就是,九霄就把它丟了。
廚房的衛生基本上是九霄和另一個帶孩子的租客在打理,其他人隻管用,洗碗就真的隻洗碗和鍋,從不拖地倒垃圾。直到那位年輕的媽媽搬走之後,九霄明顯感覺到打掃的難度變大了。
九霄跟她交集也很少,就偶爾做飯時能碰上。九霄說還好她要收拾廚房,不然自己每天上班匆匆忙忙的有時候也收拾不了那麼幹淨。
那位年輕媽媽倒不是特別在意,說九霄經常在倒垃圾,上班也不容易,自己也隻是順手。
九霄不太喜歡在臥室裏吃飯,先在客廳餐桌吃了一段時間,可惜有一對夫妻中的女方總喜歡拉著九霄聊天,還要來看九霄做了什麼,總問一些比較讓人不喜歡的問題,多來幾次之後九霄也就寧願改變自己的習慣去臥室吃飯了。窗台那裏很寬,九霄鋪了毛毛毯在上麵,不玩遊戲的時候就在那裏做手工或者看書,高層可以俯瞰底下的燈火。
九霄覺得在這裏喝酒應該很有電視劇裏落寞女主的感覺,洗完澡穿著真絲的睡衣,倒一杯紅酒對著夜色慢慢地喝,想來十分小資。
可惜九霄不喝酒,九霄在這裏堆了一箱零食和書,偶爾喝一點肥宅快樂水。當然也沒有穿真絲睡衣,天冷了的九霄早早把自己裹成了粉色的毛熊。
之前買來考試用的書沒有送出去,準考證和成績單都夾在裏麵。九霄已經開始計劃過年後的事情,換工作是必然的,區別在於主動或者被動。年前想要拿到offer也有難度,自己並不是十分出色,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那種offer拿到手軟的劇情大概率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而且還可能會出現空窗期。房子過完年也快要到期了,到時候可以換一個便宜一點的房子,更遠一些,但是是跟朋友合租,既節約了錢,又還比較自在。
那邊的房子是九霄朋友肖嶺整租的,住著肖嶺兩口子和他們的朋友。房子本來是房東的女兒住的,後邊空出來要出租,肖嶺他們就是第一批租客,家具廚具家電一應俱全,有明亮的客廳和書房。
九霄跟他們一起吃過很多頓飯了,肖嶺的女朋友秦悅是個善良又熱情的女孩子,沒見幾麵,九霄就從肖嶺的好朋友變成秦悅的好姐妹了。
九霄很喜歡這裏,這種都是熟人的空間讓人有家的感覺。大家一起吃飯、一起分擔家務,周末一起出去玩,平常有事可以互相照顧,在家煮火鍋也不用含蓄地煮小火鍋,可以煮一大鍋!
不過當時這裏的租客是滿的,沒有多餘的空間。九霄也已經簽好了租房合同,沒有機會。
年前其中一位朋友計劃過年回老家就不再回成都了,九霄過去剛好有位置,幾人就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隻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