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桌上已經坐了三個人,分別是二號位的靈牌巫師、七號位的隱牌聖徒,還有十號位的那個靈牌聖槍。
孟馥悠落座在十號聖槍身邊,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時沒有掩飾眼中欣賞的目光,讚賞著說:“你長得好美,身材也好,是本相還是用了巽風卡啊?”
巽風卡是一種僅能在城堡中使用的一次性易容道具,可以幻化出任意的模樣來,每張售價三千塊。
“當然用了卡,我本相不好看。”孟馥悠叉了一顆西藍花送進嘴裏。
“哦。”聖槍明顯的興致弱了下去,笑了兩聲沒再繼續攀談。
這時莊妮也端著盤子坐了過來,她挨著七號聖徒身邊坐下,正好坐在了孟馥悠的對麵。
她剛一坐下,八號位的鷹鉤鼻男人就從眾人身邊經過,挑釁般的上下掃了眼莊妮,嗤了一聲走去了長桌的另一端,那裏聚集著剩下的另外幾個人。
莊妮抿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他搶我的聖女身份,他肯定是個壞人。”
正在用餐的另外四人看了她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沒有說話,隻專心吃著麵前的早點。
莊妮眼睛動了下,吃了口煎蛋,繼續說:“我是個新人,什麼都不懂,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明天投誰,我跟著你們投?”
十號聖槍上下掃視著她,半是玩笑的口吻說:“實在沒頭緒還能把你票出去。”
莊妮臉都嚇變了色,從男人噙著彎的唇角看出他是故意在開玩笑,嬌嗔的一跺腳:“你怎麼這麼壞,欺負我,哼!”
二號位巫師和七號位聖徒同時坐不住,端起盤子往旁邊挪了幾個位置,孟馥悠幹脆便也起身跟了過去。
那邊就隻剩下莊妮跟聖槍男人熱絡的交談起來,時不時被男人調侃出些古靈精怪的表情,引得聖槍頻頻大笑。
“我們來對一下思路吧。”七號位聖徒是個舉手投足間十分有風情感的女人,一手撩著頭發,一手端起咖啡抿了口,轉頭對二號巫師說道:“你是巫師對吧?那今天晚上你就能知道五號位的身份了,如果說他真的是園丁,那就代表昨天晚上吃毒的很可能是共情者。”
女人將視線轉向孟馥悠,然後繼續分析道:“但是一晚隻會有一人吃毒,那也就直接證明了九號占星師說的話是真的,惡鬼就藏在三號和十號中間,這樣一來暴露的太過明顯,所以我推測,今晚的毒可能會下在巫師身上。”
巫師點頭附和:“是這麼個道理,那現在分幾種情況,第一種我驗出來五號是凶牌,那就完全坐實了首夜敲鍾人和共情者給出的信息,那麼場上可以相互證明身份的就有一號敲鍾人、我二號巫師、六號共情者,還有七號聖徒。這樣的話共情者今晚也能將四號的身份確定出來,當然,是在不吃毒的情況下。”
巫師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深挖,繼續思忖著說:“第二種情況,也就是剛才七號聖徒說的這種,五號是好人,第一夜吃毒的是共情者,那麼三號和十號便是重點懷疑對象。”
孟馥悠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著,微微歎了口氣,沒有深入參與二人的討論,吃完就離開了。
清早的討論會結束之後,這一整天的時間都會顯得悠閑且無趣起來。手機等電子設備帶不進來,孟馥悠在床上幹躺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估摸著一樓風生水起的二次討論應該差不多結束了,才整了整衣服出了房門。
九號占星師的房門還是緊閉的,孟馥悠靠在欄杆上等了一會才等到他回來。
男人看見她的時候先是一愣,“你找我有事?”
孟馥悠尖細的下巴揚了揚,“想找個地方跟你聊聊。”
“你這人也是奇怪,剛才大夥都在一樓熱鬧討論的時候就你一個走了,現在我們都散場了,你又要找我單獨聊?”男人狐疑地說。
“新的信息都還沒出來,有什麼好討論的,浪費時間罷了。”孟馥悠對他說:“三樓東側的露天水吧等你。”說完便直接走了。
整座城堡裏除了這十個玩家之外,就隻剩下了必要時刻才會出現的npc人偶執事,是以水吧裏也並沒有工作人員,但是一應的設備和原材料是配備充足的。
孟馥悠取了高腳杯泡了兩杯金桔檸檬,插上吸管剛剛端到吧台邊,便等來了九號占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