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是那樣溫柔，透著蠱惑和令人沉醉的溫度。
“不是想讓我信你沒有傷過亭羽，也沒有傷害過亭羽嗎？那證明給我看……”
玄昱將棠兒攬至懷中，大手依舊在她臉上來回摩挲。
那輕柔的動作，像羽毛一樣撓得她滿心酥癢。
“給我心頭血，我就認你是我的太子妃。”
玄昱的薄唇貼近，隻要再靠近一點點，他們的唇便會印在一起，化成親吻。
“聽話，給我。”他輕聲道。
棠兒隻覺得那千瘡百孔的心在此刻死灰複燃，比這九百年來跳動得更加賣力。
她看著玄昱黑眸中自己的清澈倒影，那裏隻獨獨有她。
“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近千年來的等待和孤苦，隻因他一句話，受過的苦和委屈，全都可以煙消雲散……
玄昱將捧著棠兒臉龐的手緩緩滑至手臂，再拿過她手中的流星鞭。
看著眼前這個眼神迷離，整顆心都撲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玄昱眸色一沉，別再腰間的軒轅劍瞬間泛起寒光。
他正要提劍刺向棠兒，眼前的女人卻抬起素白細手抵在了他胸膛上。
“阿昱，我自己動手。”她苦澀笑道，自己又怎會不知他的想法。
棠兒的心口，從未如此疼過。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厭她罵她誤會她，也接連兩次出手傷她。
現在，她不想讓他第三次傷自己……
阿昱，其實你不用柔情蜜語來騙我。
不管什麼，隻要你想要，隻要我能給，我都會豁出一切地雙手捧上。
哪怕魂飛魄散，永生無法轉世……
但是——
在玄昱拔劍的那一刻，棠兒忽然就明白了。
他，跟自己一樣。
為了所愛之人，可以飛蛾撲火，盲目瘋魔。
隻是，你怎麼能不相信，不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癡心？
棠兒垂眸淒慘一笑。
在玄昱充滿質疑的凝視下，棠兒運轉仙力，逼出那凝聚著純潔靈氣和上仙修為的心頭血，送給了他。
她沒忘記自己早在九百年前就為他失過兩滴心頭血，可此刻她不想讓他失望。
“多謝。”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玄昱立馬變得冷漠無情，跟剛才的萬分柔情，判若兩人。
玄昱用仙氣護住鮮紅的心頭血，想飛去幫亭衣療傷。
可麵前無比虛弱的女人，讓他有些邁不開腳步。
眼見棠兒捂著心口，跌跌撞撞地朝殿外走去，玄昱擰緊了眉頭。
“你要去哪？”他一個跳躍，飛到了棠兒跟前，用力拉住她的胳膊。
掌中的胳膊，瘦弱到再大點力氣便能捏斷。
玄昱怔了怔，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瘦成這樣了？
棠兒的精神有些恍惚，她轉眸看著玄昱，喃喃開口：“阿昱可還有事？是心頭血不夠還想要？可我……已經給不了了……”
三滴心頭血，凝聚數萬年仙力和修為，她已經全都給了這個男人。
再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