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虞老板,你說該怎麼賠(1 / 1)

“多年未見,虞老板倒是和當年大不相同了。”

裴渡終於抬起頭,虞測咬破的唇正從他剛剛喝過的酒杯上移開,血跡替代口紅的效用,在杯子邊緣留了情。

開叉到白嫩小腿的旗袍,欲迎還羞,盤口,銀簪,長發。

裴渡忽的伸手勾住虞測柔軟的腰肢,將他攬進自己懷裏。

虞測鬆鬆的綰著的銀簪在這突如其來的一拽中滑落,長發飄散開來,逶迤地鋪在裴渡的胸膛。

空酒杯已經被奪走,裴渡惡劣地揉搓著他破碎的唇,時不時往更深處挑弄,帶出亮晶晶的透明液體。

虞測的唇微微腫起,任其施為,不自覺地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直到下巴都被沾濕,裴渡才終於放過他。

“雖然變了很多,變成了虞老板,身上的味道也很惡心,不過這張臉還算湊合。”

裴渡聞到了一股甜膩的玫瑰香味,這不是虞測的信息素,那就隻能說其他男人的。

是誰?虞測竟敢和其他的男人做這樣親密的事情!虞測隻能是他的omega!

憤怒衝昏了頭腦,裴渡一把將尚且迷蒙的虞測推開,一聲清響,猝不及防之下,虞測的膝蓋重重撞到了放酒的玻璃台上,酒水劈裏啪啦撒了一地。

虞測一瞬間痛到極致,下意識地蜷縮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裴渡移開眼,抽出口袋裏的手帕,一根一根擦幹淨自己的手指,好似上麵沾染著什麼汙穢之物。

周圍的人在虞測說出“老情人”這三個字時就陷入了無邊的驚詫,這位風月場上的熟手竟然還成功地攀附過裴渡嗎?

他們一時間摸不準裴渡的想法,隻好佯裝繼續沉迷手頭的歡愉之事,酒杯落地的清響讓他們確定了裴渡的態度。

“哎呀,虞老板,這些酒可是價值不菲,今天你恐怕是走不掉了,該怎麼賠償,可是要費一番腦筋咯。”

有好事者先開了個好頭,餘下的人紛紛應和。

虞測勉力從尖銳的疼痛中清醒過來,就看到裴渡俯身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虞老板,你說該怎麼賠才是。”

虞測不知道裴渡究竟想做什麼,但是大方向左不過是羞辱他罷了,他閉了閉眼準備開口,卻先一步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裴先生,這畢竟是我帶來的人,我願意為這些酒水的所有損失負責,小虞沒這個福氣,不討您喜歡,我就帶他走好了。”

邱時無視了身旁好友的搖頭暗示,上前一步,躬身向裴渡道歉。他的態度已經竭盡所能的謙卑,卻反而像是觸碰到了裴渡的逆鱗。

裴渡突然掰開了虞測抱著膝蓋的手,接著用力地按了上去。

原本就受傷的膝蓋傳來更加強烈的疼痛,虞測想蜷縮起身體,卻被裴渡無情地縛住雙手,他隻能小聲而急促的喘息,以克製即將溢出唇齒的呻吟。

裴渡注視著雙目失神的虞測,口中帶著徹骨寒意的話缺是對著邱時說的。

“你的人,你負責,小虞,你和虞老板之間倒是比我想的親密許多,你能代表邱家和我對話,你確定你能負責的起嗎?”

每說一句,裴渡的按在膝蓋上的手就更用力一分,虞測死死咬著唇不發出聲音,盛滿了眼眶的淚水終於無力的墜入汗濕的鬢角。

邱時知道多說無益,對邱家,對虞測都沒有半分好處。

他不再開口,後退一步以宣告自己不自量力挑釁的失敗結局。

裴渡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虞測的眼尾已經被淚水浸透,鹽分與水使其呈現緋紅的漂亮顏色以及濕潤的光澤。

“虞老板,你說該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