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019章糖葫蘆(2 / 3)

李裕輕嗯了一聲。

溫印折回他跟前,原本是想晚些同他說的,見他方才著急,才直接說起,“我今日已經讓人去濮陽酒肆見甘雨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但穩妥起見,我讓他後日再來,不差這兩日,不著急露麵,如果有閃失,風險也小些。”

李裕頷首。

李裕方才就想問,但她先說了,而且,溫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穩妥,也周全。

溫印又看了看他,湊近道,“先吃糖葫蘆吧。”

李裕覺得,她其實是想說,先乖乖吃糖葫蘆。

李裕惱火。

溫印撩起簾櫳出了屋中,而後又撩起簾櫳去了耳房,李裕目光落在手中的這串糖葫蘆上出神。

他上次吃糖葫蘆,還是母後在的時候。

很早之前的事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了糖葫蘆的味道,除了母後,溫印是第二個給他糖葫蘆的人。

李裕一口一口吃完,最後半分都沒剩。

……

耳房中,溫印泡在浴桶裏,腦海中都在想韓渠今日給她的圖冊。

圖冊的封麵裏夾了紙頁,紙頁帶不進離院中,她在侯府時,在自己屋中午歇那段看過就燒掉了。

陸家和阮家的事情複雜,韓渠說給她聽,但京中旁的消息,韓渠都寫在了紙頁上,她今日一一看過才離開的侯府,好些她都不知曉,李裕也著急想知曉京中的事,她正好早些回來告訴他。

今日是真累了,溫印裹了浴巾出了浴桶,又在小榻上擦幹了頭,才出了耳房。

已經入夜,屋中開始點燈,李裕隻能回床榻,靠牆坐著。

溫印折回的時候,青絲用一枚素玉簪子綰起,屋中燃著碳暖,厚厚的夾襖脫下,穿了入睡的衣裳,因為有話同他說,所以伸手解下錦帳。

李裕想起第一次見她放下錦帳時,他還心裏還說不出的別扭,眼下錦帳放下,溫印在,他反而不像前幾晚那樣心底不踏實,也不安穩。

“我有事同你說。”錦帳放下後,原本就隔絕出一方天地,外麵的夜燈也隻有微光透進來,他隻隱約看得清她的臉。

溫印在他身側坐下,也同他一樣靠著牆,屈膝坐著,隻是他手臂搭在膝間,溫印怕冷,牽了她的被子蓋上。

李裕:“……”

李裕心虛轉眸,先問起,“永安侯和老夫人還好嗎?”

溫印轉眸看他,“都好,就是看著爹老了一頭,祖母還特意化了精致妝容,心裏有些感歎。”

李裕也沒想過有一日會同她一處這麼說話,說得都是家中的事,也溫和平靜。

李裕輕聲道,“老夫人是怕你擔心……”

溫印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在看她。錦帳微光裏,看不清對方的眼神,但大抵能感覺他/她在身側。

說的都是家中長輩,李裕也想起自己的父親。

永安侯都看著老了一頭,那父皇呢?

李裕深吸一口氣,仰首靠著身後的牆,輕聲道,“我也想我父皇了……”

溫印想開口寬慰,但天家和宮中的事,她本就不如李裕清楚,眼下天家被軟禁,她不知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

李裕歎道,“先不說父皇了。”

無端的猜測並無意義,還會徒增煩惱,“你剛才說有事?”

“嗯。”溫印溫聲道,“我讓人打探京中的消息,不方便細說,但粗略告訴了我一些。”